雲鳳鸞眼眶倏地一下紅了,顧思危把她緊緊抱入懷中,“對不起鸞兒是我回來晚了。”
“那些獸人部族都處理乾淨了?遇到什麼危險沒?有沒有受傷。”雲鳳鸞躺在顧思危懷裡,仰起頭問道。
“全都處理好了,鸞兒你如今隻需要把身體養好,彆的有我。”顧思危低聲在雲鳳鸞耳邊道。
說著他的手緩緩撫摸上了雲鳳鸞的小腹,“他折騰你了對不對,等他出來我要狠狠訓他。”
雲鳳鸞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如果生下來是個女兒,你難道也要板著臉狠狠訓她?”
顧思危眉眼一瞬間溫柔下來,“如果是個女兒就不訓了,女兒肯定和鸞兒像,我不舍得。”
“原來我們殿下如此重女輕男?”
顧思危皺著眉似乎在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男兒自當頂天立地不能嬌慣,女兒自然要嬌養。”
顧思危說完話在雲鳳鸞額頭印下了一吻,這個吻小心翼翼又帶著無限憐惜。
“顧思危你是不是也期待這個孩子?”雲鳳鸞突然神色認真道。
“自然,鸞兒這是你我的骨血,我必愛若珍寶。”
雲鳳鸞臉上露出了一個淺笑,她沒看到顧思危的視線,顧思危視線中,有一抹痛苦的複雜之色。
若是鸞兒能平安生下孩兒,那他必定視若珍寶。
可是一旦這個孩兒威脅到鸞兒的性命那他彆無選擇。
雲鳳鸞同顧思危說一會話便覺得累了,她用手抓住了顧思危的衣袖一直未曾放開。
“鸞兒你如今要多休息,我先陪你睡可好?”顧思危說完和衣在雲鳳鸞身邊躺了下來。
他側身看著雲鳳鸞,女子的手極白看起來亦是十分削瘦。
一股虧欠自心底湧了上來,顧思危隻這樣看著雲鳳鸞,自責與懊惱就險些把他淩遲。
這一夜是雲鳳鸞這些時日睡得最好的一夜,直到晌午時分她才醒來。
雲鳳鸞下意識朝身側摸去,身旁已經沒有人了。
她起身自己簡單洗漱後,便披著大氅走了出去。
外麵風寒雲鳳鸞被冷風激的打了個寒顫。
“怎麼跪了一院子人?”雲鳳鸞看向九開。
“您受傷了,是他們護住不利,殿下僅是讓他們跪著就已經夠仁慈了。”
九開在雲鳳鸞耳畔道。
雲鳳鸞明白顧思危的意思,寒冬臘月這樣讓人跪著足以說明顧思危的怒氣有多大。
可再這樣跪下去,怕是會跪壞人。
顧思危當然知道,他不讓他們起自然是要把這個好人留給自己來做。
但何時起卻是門學問,雲鳳鸞是不會做折損顧思危臉麵的事。
“那就再過一個時辰起身,諸位也都辛苦了。”
雲鳳鸞說完就去書房,她知道顧思危肯定會在這裡。
果然在一摞折子後,顧思危垂著頭手中的筆一支未停。
書房內的門窗都開著,而且還沒燃炭盆顧思危連大氅都未披。
雲鳳鸞走到窗戶邊,挨個把窗子關了起來,“怎麼把門窗都開著,不冷嗎?”
顧思危抬頭放下手中筆走到雲鳳鸞身邊,“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