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鳳鸞點了點頭,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雲如詩和雲如畫名義上是大房和二房的嫡女,可實際上,都是從姨娘肚子裡爬出來的。
雲鳳鸞並不認為,陳氏和姚氏會在二人身上傾注多少感情,且這次事情也連累她們二人當眾受罰失了臉麵。
雖然她們最恨的還是自己。可難道心裡就一點沒責怪,雲如詩和雲如畫二人?
思及此,雲鳳鸞已經走到了雲氏的祠堂前。
撫塵和撫琴看雲鳳鸞走了過來,立刻幫雲鳳鸞打開了祠堂門。
祠堂內,雲如詩雲如畫,都跪在蒲團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兩人臉上的血跡已經乾枯,兩腮泛著青紫,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恐怖。
聽見門響,兩人同時打了一個激靈。
“你怎麼來了?”雲如詩最先清醒了過來。
夜晚的祠堂又是空曠又是陰冷,雲如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都是你個賤.....”雲如畫剛想罵人,突然想到了自己被掌箍的情形,硬生生地又把那個賤人那兩個字給咽了回去。
雲鳳鸞卻發出了一聲冷笑,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以前我對你們二人不好嗎?”
雲如詩和雲如畫不明白,雲鳳鸞為何這樣說,一時間忘了怎樣回答。
雲鳳鸞卻不在意,她又說:“也許是太好了,才讓你們這般狼心狗肺。”
最後幾個字,雲鳳鸞說的聲音很輕,更像是在對自己說。
祠堂內,又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接著一股誘人的饅頭香飄了過來。
若在平日,這姐妹二人定不會瞧上一個白麵饅頭,但此刻二人跪了一天,滴水未進,當真是又餓又冷。
雲如畫肚子先發出了咕咕的叫聲,饅頭被遞到了雲鳳鸞手中。
雲鳳鸞拿著饅頭,看著二人,“想吃嗎?”
被罰跪祠堂,有饅頭就不錯了,雲如畫當即點頭,雲如詩卻覺得哪裡不對。
雲鳳鸞拿出一個饅頭放在兩人麵前,“你們要這跪到何時,還需看我心情,可記住了,無論你們跪多久,每日隻一個饅頭和一碗清水,兩位姐姐不是姐妹情深?可千萬彆讓我失望!”
“瘋子!”雲如詩倒也不笨,最先反應過來了雲鳳鸞這樣做的用意,當下用看怪物的目光看向雲鳳鸞。
雲鳳鸞卻懶得看她,徑直走出了祠堂。
落梅院內的燈,一夜未熄。
次日一早,雲鳳鸞拿著賬本先是去了雲老太太那裡請安,然後就命人套了馬車出去。
慕蒼院內,陳氏因著被罰,整個人都是陰蟄地,她身邊的陳嬤嬤進屋內不知對陳氏說了什麼。
陳氏氣得把一桌早膳掀翻在地!
馬車內,雲鳳鸞靠在軟塌上小憩了會,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失血過多的原因,她懷裡還抱著一個手爐。
“小姐,到了。”執書一麵替雲鳳鸞掀簾,一麵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