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外間傳來了一陣大力的敲門聲,雲鳳鸞立刻又被堵上嘴,塞進了棺材裡。
黑衣人很是謹慎,在她被塞入棺材的那一刻,也被人再次點了穴道。
“做什麼呢?開個門磨磨嘰嘰的,大理寺走失了重犯,現下大人親自來查,還不速速讓開!”為首的人吼道。
“各位大人,不是小人不開門,實在是小人剛死了老母親,正在守靈,悲傷過度,實在是沒有聽見。”他說得傷心,提起老母親的同時,傷心過度直接哭了起來。
“主子。沒有異樣。”九開在屋子內巡視了一圈說道。
“是嗎?”
是顧思危的聲音,雲鳳鸞的心此刻怦怦直跳!有一種類似希望的感覺心裡蔓延。
顧思危麵無表情地環視著屋子,白布白幡,靈牌供果一應俱全。
他伸手按上了棺材蓋。
屋內的男人撲通一聲朝顧思危跪了下來,“大人使不得,我老母剛死去不足七日,是萬萬不能開棺的啊!您哪怕把小人這條命拿去,也萬萬不能開小人母親的棺材。”
他說這話時,頭垂得極低,壓根不敢去看眼前的人,背後的冷汗直流,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瞟一眼棺材。
“主子,民間有雲,未過頭七開棺是以不詳,主子三思。”一向沉默寡言的十合突然開口說道。
顧思危眼神冷冽,扶著棺木的手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一婦人領著一小孩走了出來,兩人身著熱孝,一到靈堂就跪了下來,開始哭泣。
顧思危又看了一眼棺材,這才轉身離去。
城內此刻全部被戒嚴。
消息傳回雲宅時,雲老夫人哭得差點昏死過去。
雲如畫被雲老夫人動了家法,罰跪雲家祠堂。
“還不曾有消息?”蕭弈麵沉如水,因掛念雲老夫人,此刻才匆匆地回來看了一眼。
看著前來回稟的引泉,他此刻的心沉入穀底。
蕭弈走在前麵,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雲鳳鸞的落梅院。
“她最喜歡梅花了。”蕭弈喃喃道。片刻一朵梅花落入他手裡,蕭弈把梅花用力地握在了掌心裡。
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看向引泉,“出動鳳引衛,天黑前,一定要把人找到!”
“主子不可!”引泉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他的頭死死埋在了地上,“主子,鳳引衛動不得,那是皇後娘娘留給殿下的保命符,鳳引衛的存在萬不能讓人知曉。”
“鸞兒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蕭弈閉了閉眼睛。
“殿下,求您三思!您忘了皇後娘娘是如何故去的嗎?殿下!”引泉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蕭弈握緊的拳又鬆開,梅花化成了汁液,他看向引泉,“繼續找!”
眼前浮現的還是那日鸞兒為自己挑選配飾的場景,蕭弈心中突然有了計較,大步轉身向外走去。
雲鳳鸞依舊被困在棺材裡,不過這次棺材裡麵被鑿開了幾個小孔,用來讓她透氣。
這些人究竟要把自己運往哪裡?還有他們究竟是誰的人?又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