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不知道,二夫人那個臉色叫一個難看,差點在江府破口大罵。”
“連府門都沒讓進?”這次輪到雲鳳鸞詫異了。
“讓盯著江硯辭的人怎麼說?”
“他最近給一個妓子贖了身,養在一處宅子裡。”
雲鳳鸞思考了片刻,“把這件事透漏給雲如畫,盯著祠堂那邊,她要出府的時間幫一把。”
第二日姚氏再去江府遞帖子的時候,終於進去了,隻是出來時臉色比那鍋底還黑。
“主子,祠堂那邊鬨起來了。”執書悄聲在雲鳳鸞耳邊說道。
雲鳳鸞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披上披風就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你個不知廉恥的東西,送上門給人家,人家也不要你,反而連累我被那江夫人好一通奚落。”姚氏氣極,把所有怒氣都發泄在雲如畫的身上,對著她是又打又罵。
“我今日就要打死你,就當沒你這個女兒,也好過讓人家這般奚落。”她手裡不知從哪找了一個戒尺,狠狠地朝雲如畫身上抽去。
“二嬸嬸住手,四姐姐現下是雙身子,您怎可這般打罵?”雲鳳鸞伸手就拽住了姚氏的手腕。
姚氏冷哼了一聲,半分好臉色都沒給雲鳳鸞,“六小姐說得輕巧,若不是您當初把人得罪很了,那我何至於連江府的門都進不去?”
“二嬸嬸這話說的,難道是我讓四姐姐和人私通的?”
姚氏瞬間覺得自己被人打了一個悶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砰”的一聲扔掉了手中的戒尺,氣衝衝的走了。
雲如畫被關了幾日,又懷著身子,此刻臉色比紙還白。
“雲鳳鸞,我不信你會這麼好心,你為何要幫我?”雲如畫被關了兩天腦子也關清醒了不少。
“沒錯,我的確不沒有這般好心,但也不想我們雲家的女兒被人當傻子戲耍,將來萬一你的事傳出去,丟的是我們整個雲家的人。”雲鳳鸞眼帶嘲諷地看了她一眼。
“你這話什麼意思?”雲如畫啞聲道。
“意思就是說你蠢!”雲鳳鸞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被人戲耍了也不自知,知道你母親為何發那麼大脾氣嗎?”
“那是因為,你母親遞了兩次帖子,第一次被人拒在門外,第二次被奚落了一番趕了出來。”
“那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把人得罪很了,我們兩家本是姻親,江夫人怎麼會不讓我母親進門?又怎會奚落我母親?”
“不知所謂,你知道祖母許諾兩倍的嫁妝是多少嗎?這先不提,難道你母親去江府這事他江硯辭會不知道?”
“他但凡心裡還有一點你,都不會給你母親這般難堪。”
“他這樣視而不見,不管不問,隻能說明他心裡絲毫沒有你,壓根沒有想過娶你。”
雲鳳鸞看著她又吐出最後一句話,“你原本會有一樁很好的婚事,但現如今被你親手毀掉了,哪個清白人家會要你這樣一個沒有清白的女子?”
雲如畫捂住耳朵,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不會的,不會的辭哥哥不會這樣對我,他說過他隻愛我,將來也會隻娶我一人為妻。”
“可笑,這個世上最靠不住的便是男子的許諾,你竟然還會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