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入了詔獄後,顧大人和大皇子就入宮了,大皇子現在還在殿前跪著,顧大人被首輔帶了回去,至今還未出府。”
“西楚那邊勢必要一個說法,我今日盤查了和雲如詩接觸過的所有人,但一無所獲。”
“雲六小姐,你可知她為什麼陷害你?”
“喬大人這麼肯定我是冤枉的?”雲鳳鸞看著喬琢玉。
喬琢玉點了點頭.
“之前在雲家,陳氏和雲如詩合夥毒害我祖母,被祖母絞了頭發送去清修,她一直恨我,我知道。”
“可我想不通,她為什麼會用命陷害我?她背後之人究竟給她什麼樣的好處,要知道,人一旦沒了命,就什麼也沒了。”
喬琢玉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喬琢玉從袖間抽出了一把匕首遞到了雲鳳鸞的手中。“六小姐,明日我會出城一趟,去查一些事情,這把匕首你放在身上,切記,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要信。”
“時辰不早了,六小姐早些休息,我就在外間守著,六小姐可放心入睡。”喬琢玉轉身出了牢門,抱著繡春刀倚在了木質牢門上。
“大人不必如此。”雲鳳鸞看著喬琢玉的背影道。
喬琢玉脊背依舊挺得筆直,聽到雲鳳鸞的話後,紋絲未動。
雲鳳鸞躺在被褥裡,看著喬琢玉的背影,片刻後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直到身後傳來了雲鳳鸞清淺的呼吸聲,喬琢玉才轉過身子,他看向雲鳳鸞,目光中帶著一種,連他都未曾察覺的忠貞與愛憐。
喬琢玉就這樣看了雲鳳鸞很久很久,久到天光泛白,他才收回視線。
“頭”遠處走來了兩個錦衣衛,喬琢玉做了個嚴厲的噤聲手勢,遠處的錦衣衛頓時停下了腳步。
“照顧好雲六小姐,沒我的令牌,任何人不能靠近,記住是任何人!”喬琢玉嚴厲地說道。
兩人抱拳稱是。
皇宮內,同順帝看著自己麵前的悔過書,眸色一直陰晴不定。
“這些都是川兒寫的?”同順帝看著跪在自己萬貴妃,眼神中有這濃濃地審視意味。
“皇上,川兒被您囚禁多時,早已知道錯了,臣妾記得小時候您就說過川兒是您最貼心的兒子。”
“您是天子,是君,但亦是川兒的父親,川兒做錯了事,想必您比任何人都難過,不如就給川兒一次改過的機會吧。”
萬貴妃跪在地上,字字都含著熱淚。
萬貴妃在宮中盛寵多年,自然不全然是仰仗母家,姿容豔絕六宮,也不隻是說說而已。
她之前犯了那麼大的錯,這又被同順帝寵幸了,其手腕心機可見一般。
“皇上,臣妾求您,就再給川兒一次機會吧。”萬貴妃的頭重重叩在了地上。
“你先起來。”同順帝被萬貴妃哭的有些不耐煩,皺著眉道。
萬貴妃,深知同順帝的脾氣,也不敢再求,生怕惹得同順帝厭煩,慌忙站了起來。
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暈眩,直直地摔了下去。
康福海連忙上前相扶,禦書房內頓時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