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川笑得十分儒雅,“大皇兄說笑了,我與雲六小姐本來就是兩情相悅,雲六小姐心悅於我,是眾人皆知之事。”
“若非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雲六小姐合該是我的正妃。”
“所以,大皇兄你在擔心什麼呢?與其擔憂我,倒不如擔憂擔憂你自己,你惹怒了父皇,他的氣可不是那麼好消的。”
說完,蕭川看了蕭弈一眼大步離去。
蕭弈眼神如蒙上了一層陰影,眼神晦暗不明地看向蕭川離去的背影。
詔獄內,喬琢玉雖然離開了,但守在雲鳳鸞牢門外的都是喬琢玉的親信。
似乎是怕雲鳳鸞無聊,喬琢玉還命人給雲鳳鸞找來了一些市井的話本子,供她觀看。
畫本子,雲鳳鸞心頭不知為何,又突然想起了前世,前世的喬琢玉也是喜歡給她帶各種畫本子。
這一切,到底是人習慣的巧合,還是他也重生了?
蕭川出了皇宮,就匆匆地往詔獄走去,他走了一半,突然又停了下來,他看向身側的滄浪突然開口問道,“如果本宮親自去詔獄,會不會讓她覺得本皇子還在意她?”
“殿下無需多慮,此刻雲六小姐是階下囚,她的生死榮辱,全係在您的一念之間。”
“先前雲六小姐害您丟了這麼大的人,您就是晾一晾她也不為過,況且,目前這件事證據確鑿。殿下何不利用這次機會?”
“你的意思是?讓鸞兒來求本宮。”
“正是。”滄浪垂著頭道。
“蕭弈不足為懼,真正令人擔憂的是顧思危,鸞兒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那邊為何沒有動靜?”
“屬下這邊的消息是,顧大人和大皇子一起惹怒了聖上,顧大人被首輔打人親自帶走,在府裡看管了起來。”
“這樣?”蕭川挑眉,眼裡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意味。
“本宮先回府,你親自去把雲鳳鸞帶到刑部,記住一定要好生照顧,不得有絲毫閃失。”蕭川吩咐道。
眼前劃過了雲鳳鸞那一張清雅絕俗的容顏,心底湧上來了一股癢意,他渴望看到那個對著他渾身都是刺的女子對他搖尾乞憐。
他要一根根拔了她身上所有的刺,讓她對自己卑躬屈膝,那樣的話,自己也會好好對待她。
蕭川越想,內心越覺得得意。
陰暗幽深的密室內,本該被禁足府邸的顧思危,卻出現在了這裡。
他一襲沉香錦袍,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嗜血之氣。
他麵前吊著的正是陳氏,還有伺候陳氏的婢女。
“我沒什麼耐心,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顧思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陳氏聞言瞪著顧思危,“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你要問我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顧思危冷笑了一聲,“把人給我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