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凝一雙眸子如淬了毒一般盯著蕭川,這兩日隻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全部都是滄浪死在自己眼前的樣子。
“你這毒婦,生性放蕩,背著本宮和人私通,被本宮發現了就想出這種法子汙蔑本宮。”
蕭川看向江若凝厲聲道。
“哈哈哈哈哈!”跪在地上的江若凝突然狂笑了起來。
她轉頭看向蕭川,“我毒婦?你才是惡毒無比,如果不是你把我送給那些大臣讓他們玩弄,我怎麼會背叛你?”
“你想要皇位,自己卻沒那個本事,整日隻會鑽研,你整天想辦法得到雲鳳鸞,究竟是為了她還是為了雲家的錢財?”
江若凝說完狠狠朝蕭川淬了一口,“呸,賤男人。”
說完她又大笑了起來,整個人跟瘋婦一樣沒什麼區彆。
康福海一個拂塵打到了江若凝身上,“大膽,竟然在皇上麵前放肆!”
江若凝被打了也隻是在笑,雲鳳鸞在一旁皺起了眉頭,這人究竟是真瘋了還是假瘋了?
“父皇,父皇你看到了吧,江若凝就是個瘋子,一個瘋子的指控怎能相信?”
“說不定她是因為兒臣殺了他的奸夫,懷恨在心故意構陷兒臣,父皇求您明鑒啊!”
蕭川邊說邊用頭叩向地麵,此刻他也滿頭鮮血,比著江若凝的摸樣也好不了多少。
不過江若凝這般瘋癲的模樣是有利於蕭川的,最起碼雲鳳鸞在同順帝的眼裡看到了猶豫之色。
“我不是瘋子!”江若凝突然大叫一聲。
她的這聲尖叫,讓在場人都驚了一跳,喬琢玉上前擋在了同順帝麵前,以防她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皇上,民女有話要說。”雲鳳鸞突然從一旁走到同順帝的麵前跪了下來。
同順帝看向雲鳳鸞,示意她說。
“昨日滄浪挾持江若凝是因為民女,江若凝心裡記恨民女,所以二人想對民女進行一番磋磨。”
“但幸好喬大人趕到救了民女,四皇子也當即刺死滄浪,江若凝傷心過度所以做出這瘋癲之狀也能理解。”
“但江若凝說四皇子利用她結黨營私之事確實是真的,這點是民女親自聽滄浪說的。”
雲鳳鸞說完看向江若凝目光似有憐惜,“我雖不喜歡江若凝,但是她一個高門貴女進了四皇子府,卻落得連娼妓都不如的下場實屬令人心虛。”
“西楚皇子之事,民女真是不知情,聖上英明想必也能明白,其中定有蹊蹺,否則也不會讓民女平安無事地站著這裡。”
雲鳳鸞抬起頭,目光和同順帝對視,眼神清澈明亮坦坦蕩蕩。
同順帝看著雲鳳鸞,隻覺得喉嚨間如同堵了一團棉花,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顧大人知道四皇子一定會狡辯,這是他讓微臣呈給陛下的,說是太妃病重,他不能離開菩提台。”
喬琢玉把顧思危給他的信件,放到了同順帝的禦案上。
同順帝把那些信件一一拆開看了,隨後站了起來。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蕭川的麵前,看了他半晌,臉上因為惱怒露出一種平靜的猙獰之色。
“父皇,父皇你相信我,兒臣真的沒有不臣之心啊,父皇!”一種從未有過的涼意爬上了蕭川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