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兒要是有事,你就該以死謝罪。”顧思危冷冷的道。
“華姐姐,我沒事。”雲鳳鸞從顧思危身後走了出來,快步地朝華走了過去。
“華姐姐,你有沒有事?宋铖怎麼說?”雲鳳鸞看著被厚厚白紗包裹著的朝華,十分心疼。
“沒事,死不了。”朝華一臉無所謂。
“郡主乃女中豪傑,給她接筋骨時,都不曾發出一句呼痛。”宋铖端著藥碗從外走了進來。
“隻不過,郡主還需躺在將養一段時日,且日後行動的話......”
宋铖話沒說完,雲鳳鸞的心就往下沉了下去。
就連顧思危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宋铖你需要什麼藥材隻管吩咐十合,隻要能治好朝華。”
“好了,你就彆給宋铖施壓了,人家一天天的也不容易。”朝華躺在床榻上,有些不耐煩。
“不識好人心。”顧思危輕嗤了一聲。
“你能有好心?”
“朝華傷還沒好,你少說兩句。”眼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雲鳳鸞扭頭瞪了顧思危一眼。
顧思危看了雲鳳鸞一眼,見她眼神帶著警告,想說什麼故而又閉嘴了。
一個眼神就讓顧思危閉了嘴,朝華頓時樂了。
如果此刻不是時機不對,且她還不能動,她是真的想拍手叫好!
雲鳳鸞又陪著朝華說了好一會話,顧思危就在旁邊,渾身上下散發著幽幽冷氣。
“鸞兒,我還想吃桃花糕。”朝華朝雲鳳鸞撒嬌道。
“好。”雲鳳鸞起身從桌上拿了桃花糕,一點一點地喂到朝華嘴裡。
顧思危徹底看不下去了,“你還有完沒完了,你是沒有手嗎?還要鸞兒伺候你!”
鸞兒都沒這樣喂過自己東西。
顧思危心底有些不痛快了。
雲鳳鸞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說要去審蕭魄?”
這是要趕他?如果此刻不是帶著麵具,雲鳳鸞一定會看到,他的臉色全黑了。
“鸞兒,口渴了。”朝華拖著音調慘兮兮地道。
顧思危冷笑一聲,再也不看床上的朝華一眼,甩袖走了出去。
這兩人就是天生屬貓狗,一見麵就不對付。
雲鳳鸞無奈地搖了搖頭,宋铖給朝華換過藥,也出去了。
“鸞兒,我看你的神色,是不是有事要問我?”可能是直覺,朝華總覺得,雲鳳鸞今日藏著心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華姐姐你和顧思危一同長大,你見過他不戴麵具的樣子嗎?”
朝華眉頭皺了起來,她仔細回想了半晌,“小時候的事太遠了記不清楚,但是自從我記事起,我就沒見過他取掉過麵具。”
“說句難聽的,萬一哪天他取掉麵具,和我走對了,我也不見得認識他。”
說到這,朝華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她看向顧思危,“鸞兒你肯定見過顧思危的樣子對不對?你們倆那什麼親熱......的時間,我就不信顧思危會戴著麵具。”
朝華這話問得太直白,雲鳳鸞當即被嗆了一臉。
一張瑩白如玉的臉,瞬間布滿紅暈。
“華姐姐!”這人說的都是什麼和什麼,雲鳳鸞整個人都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