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難以支撐,讓我進去!”外麵傳來拍門聲,雲鳳鸞的眉頭擰了起來。
是金子睿的聲音。
“讓他進來。”
金子睿此刻滿身狼狽,一身臟汙完全不似他平素的樣子。
“給,大夫,這是五百年人參,你快救救她。”金子睿把人參塞到了大夫手中。
大夫接過人參,“快,切下一片,讓夫人含在嘴裡。”
大夫說完話,就急匆匆地向內走去。
金子睿也想跟大夫進入裡麵,但是被雲鳳鸞攔住了。
“你與我四姐姐什麼關係?”雲鳳鸞看向他,用隻能兩人聽見的聲音低聲問道。
“我喜歡如畫。”金子睿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最開始勾搭上雲如畫,是因為他想報複江硯辭,玩江硯辭的夫人,給他帶綠帽子,想想就是一件刺激又痛快的事。
他本就不是什麼好鳥,可好鳥也有想歸巢的時候,他覺得雲如畫就是他的巢。
“你喜歡值幾個錢?你喜歡差點害死她。”雲鳳鸞壓低聲音,目光如浸了冰刃一般射向金子睿。
“她大著肚子,該臨盆了,你竟然還與她私會,明知道她是人婦,若這件事坐實了,雲如畫隻能一根繩子吊死!”
“不對,想一根吊死,還得有命在!”
屏風後雲如畫似乎有力氣了,開始哀嚎了起來。
“夫人支撐住啊!您現在有力氣了,跟著老夫的說的做。”大夫的聲音在裡間響了起來。
金子睿不斷地在雲鳳鸞眼前走來走去,他聽著雲如畫痛苦的叫聲,一張臉變得慘白慘白。
雲鳳鸞看金子睿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對雲如畫應該是有幾分真心的,但是真心這個東西變數往往是最大的。
一盆盆鮮紅的血水不斷從屏風後端了出來。
又一盆盆冒著熱氣的水從外麵端了進來。
金子睿在一旁急的抓耳撓腮,雲如畫好像沒有力氣了。
一個穩婆又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六小姐,好消息,剛才夫人含了老參,現在有力氣了,已經配合著大夫把孩子的胎位轉了過來,可以生了。”
雲鳳鸞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個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背靠在了椅子上。
金子睿捂著自己的胸口,雙手合十,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突然,他看向雲鳳鸞。
在他眼神看向雲鳳鸞的那一刻,執書就擋在了雲鳳鸞的麵前。
誰料,下一刻,金子睿竟然“噗通!”一聲朝著雲鳳鸞跪了下去。
“我知道六小姐手眼通天,求六小姐放我和畫兒一條活路,我願意以金家半數家財奉上。”
他說完話,重重地朝雲鳳鸞叩了一個響頭。
“金公子抬舉我了,我隻是一個女子,哪裡來什麼手眼通天。”雲鳳鸞看向金子睿。
“金家的全部家產我也未必放在眼裡,彆說隻是一半了。”雲鳳鸞的聲音沒有任何波動。
“那六小姐要我做什麼。隻要您說出來,我就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