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顧思危懶散一笑,轉身看向同順帝,“皇上若是不怕,人家好端端的姑娘突然暴斃,那就儘管相看。”
說完也不去看同順帝的臉色,大步走出了禦書房。
“這個孽障!”同順著指著顧思危的背影,罵道!
同順帝眯起了眼睛,“沒想到思危會折在雲家丫頭身上,看來那雲家丫頭也留不得了。”
同順帝的聲音呢喃出聲,他的聲音很低,禦書房內隻有離同順帝最近的康福海聽到了。
他驀地驚出了一身冷汗。
帝王之心,當真狠絕!
雲鳳鸞出了宮就直奔酒樓,京兆尹的人已經來了。
雲家的人,還有江硯辭的父親江德海也匆匆趕來了。
姚氏與江夫人吵得不可開交,她再氣惱雲如畫,那也是自小養在她身邊的。
現如今隻有一個冰涼涼的屍體,她自然是接受不了。
兩個貴婦人再吵鬨,京兆尹的眾人拉誰都不是。
“如畫是我江家兒媳,她如今一屍兩命,我和硯辭的母親自是心痛難當!”
“現如今你們非但不讓人入土為安,反而在這裡咄咄逼人!有你們這樣為人父母的嗎?”江德海疾言厲色,滿臉老淚縱橫。
從雲如畫未婚與江硯辭苟且,雲修蘭就已經咽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繼母折騰個什麼勁。
都已經是人家的人了,還非得把人都叫來,真是有夠晦氣的。
雲老夫人看向雲修蘭,見他麵色如常,心裡不由失望惱怒!
論涼薄,則非他莫屬。
雲老夫人剛欲開口,人群後,就傳來了雲鳳鸞清冷的音色,“江大人此言差矣,四姐姐被人害死,死前眼睛都未閉上,何來入土為安?”
在場的眾人紛紛為雲鳳鸞讓開了一條路。
“本官當是誰呢?原來是雲六小姐,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成日拋頭露麵參合彆人家事,當真是母親不在身邊。祖母寬宥。”江德海看向雲鳳鸞,麵色有些不善。
“我雲家的女兒,還不容外人說三道四,江德海,你故去的父親還要敬老身三分,你怎敢如此出言譏諷?”
雲老夫人目光直直射向江德海,她的鳳鸞,誰都不能當著她的麵侮辱一句。
“老夫人,本官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太過於悲傷,這才如此說。”江德海的臉色一陣青白,心裡惱怒萬分!
一個老不死的,一個小不死的當真礙眼至極!
尤其是雲鳳鸞這個死丫頭,隻要這個死丫頭出現,都不會有好事發生。
如果能給誣陷她,把她關入牢內,自己再略施手段,豈不是解了自己心頭之氣!
“況且,如畫難產而死,隻有雲六小姐在,本官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雲六小姐從中動了手腳!”
江德海抹了一把眼淚,“如畫當真命苦,自打入了江府,我就把她當半個女兒看待,沒想到今日卻遭了自家姐妹毒手!此等惡毒行徑,真是令人發指!”
雲鳳鸞當即冷笑了一聲,“江大人,飯可亂吃話不能亂說,眾人都看見是你兒子把我四姐姐從樓梯推下去的。那麼多雙眼睛,都是白長的?況且四姐姐生產,屋內大夫,穩婆,仆婦滿滿一屋子人,江大人何以說屋內就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