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鳳鸞剛要起身告退,菩提台內就走來了一位女子,那女子正是顧清寒。
她走了進來,朝孝慧太妃行了一個叩拜大禮。
“太妃,清寒剛回京,就從家父口中得知您身體抱恙,心裡放心不下,故此前來探望,還請太妃不要怪清寒無禮。”
女子依舊是素雅得體的裝扮,說的話,也是讓人尋不到錯處,但孝慧太妃臉上卻神色淡淡。
一點都不見,剛才與雲鳳鸞說話時的熱絡。
“既然回來了,怎麼不好好在家呆著?”孝慧太妃這話說的不算客氣。
也沒讓顧清寒起身,顧清寒臉上一絲委屈也無,依舊柔柔的說道,“清寒幼時得太妃照拂,對此一直銘記於心。”
“太妃雖然不需要清寒照顧,但清寒敬重太妃這番孝心,卻無任何人可代。”
她聲音依舊柔柔得,不是刻意裝出來得矯揉造作,好像就是天生如此。
孝慧太妃終於緩了神色,“起來吧,你獨自一人離京數年,也不容易。”
見太妃有話要說,雲鳳鸞起身向太妃告退,“太妃,鸞兒先去看華姐姐,一會再來陪您說話。”
“去吧,哀家讓桂嬤嬤準備些你愛吃齋飯,等會過來陪哀家用膳。”
孝慧太妃和雲鳳鸞說話時,語氣全不見剛才的冷淡,甚至還帶了絲寵溺。
顧清寒柔順的站在孝慧太妃身側,看不出任何異常。
“太妃,我也去看看朝華那丫頭。”顧思危這樣說,明顯是要和顧清寒避嫌。
在顧思危走出去的那一瞬間,顧清寒的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你在顧府那樣的門楣下長大,雖說是養女,卻是比京中一般的女子,都要貴重幾分,有些事,你當明白強求不得,彆丟了顧玉章的臉麵。”
孝慧太妃看向顧清寒,意有所指的說道。
顧清寒臉色一白,隨即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意,“太妃放心,當年父親決然把清寒送走,就是為了斷清寒的念想,這一切都是清寒的錯。”
“可是時至今日,清寒已經想明白了許多事,那些非分之想,清寒再不會有。”
聽顧清寒如此說,孝慧太妃的臉色才總算緩和了下來,“你能如此想實屬不易,當初也是你年歲小,做出那樣的事。”
說到這,孝慧太妃的語氣突然變得淩厲,“現如今,思危已經有了中意的人,且哀家也十分滿意,所以哀家不容許任何人,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懂嗎?”
這是在警告自己?
顧清寒心底恨的能滴出水來,可麵上卻不顯分毫,“清寒明白,清寒比任何人都習慣思危好。”
最後一句話,顧清寒說的卻是真的,因為她已經喜歡顧思危喜歡到瘋魔了。
此生她隻能是顧思危的妻,而顧思危所娶的人也隻能是她。
有任何人想要跟自己搶,那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