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寒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雲六小姐說哪裡去了,隻是比試而已,清寒又怎麼會說雲六小姐欺負清寒?”
“那就好。”雲鳳鸞說話間從畫舫處扯下了一條明黃色的垂幔。
在眾人驚訝的神色中,雲鳳鸞用雙手,把垂幔拽了拽,然後眼裡露出了嫌棄的神色,“勉強就它吧。”
“顧小姐既然想切磋,就切磋武功吧。”
“雖然在皇上和太妃麵前,不能動用刀劍,可想必皇上會看著顧小姐的麵子破例一次呢。”
雲鳳鸞漫不經心地說道,垂幔在她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以雷霆之勢,直衝到顧清寒的麵前。
這是衝著她的命來的,顧清寒嚇得倒退一步,臉上的笑意再也掛不住了。
“哈哈!”朝華毫不客氣地笑了出聲,她還以為鸞兒不會反擊了呢,沒想到啊沒想到,真不愧是她看上的朋友,簡直太合她心意了!
顧清寒麵色白了白,在雲鳳鸞的注視下強行穩定住了身形,“雲六小姐,清寒不會功夫,況且今日是太妃歸宮的好日子,清寒覺得這樣實屬不妥。”
“你也知道不妥?”雲鳳鸞看向她。
“我兩次告訴你,我不會彈琴,你依舊咄咄逼人。”
“怎麼隻你可以逼迫我,還不許我反擊了?”雲鳳鸞冷笑一聲。
顧清寒轉身在同順帝,和孝慧太妃麵前跪了下來,“都是清寒不是,本想著為遊湖增添一絲樂趣,結果卻掃了大家的興致,還請皇上和太妃責罰。”
同順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顧清寒,又看向雲鳳鸞,“罷了,起來吧,鸞丫頭也彆再計較了。”
這話說得有失偏頗,正在用膳的孝慧太妃放下手中的筷子,用帕子摁了摁嘴角。
“哀家聽著皇上的話不對,都是小女兒家的玩鬨,怎麼就和計較兩字扯上了?”孝慧看向同順帝。
普天之下,怕敢直接駁了同順帝話的,隻有孝慧太妃了。
“不會彈琴就不會彈,哀家年輕的時間,也不會這些,現在年紀大了也不喜這些。”
“比起那些大家閨秀,哀家反而喜歡鸞丫頭的性子。”孝慧太妃看向雲鳳鸞。
“過來坐這裡,陪哀家說說話。”孝慧太妃指著自己身旁的一個座位道。
顧清寒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帕子,那把上好的古琴,好似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一切都如同一個響亮的巴掌抽在自己的臉上,打得她無所適從。
都怪雲鳳鸞,這一切屈辱都是她帶給自己的,她怎麼不去死呢!
除了剛剛這一段的小插曲,總體來說的氣氛還算融洽,吃完飯,同順帝陪著孝慧太妃去畫舫的二層賞景。
同順帝和孝慧太妃所在的這艘畫舫,是早就命人準本好的,整艘畫舫美輪美奐,二層更是設置了觀景台。
其餘的人,有的恭敬地等候在一層,有的也隨同順帝和孝慧太妃去了二層,這其中就有被同順帝命令陪同的顧思危。
雲鳳鸞懶得看同順帝,便倚在欄杆上同朝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