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日,顧思危如同在雲鳳鸞身邊,徹底消失了一般,雲鳳鸞連他一絲消息也不曾聽到。
兩人如同從未有過交集一般。
“顧思危,這一切都是你挑唆的,是不是?”
大理寺監牢內,蕭川一身狼狽。
他頭發散亂,右側臉頰高高腫了起來,看樣子是被人狠狠掌箍過的。
“蠢貨。”顧思危輕嗤了一聲,他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隻是周身散發的氣息,與往日截然不同,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
讓人望而生畏!
“是不是你,教唆本宮去害母妃?”蕭川雙手緊緊攥住了,麵前牢門。
他眼睛赤紅,滿眼血絲!
“對自己母妃都能下去手,就彆再這跟本官裝孝子了。”顧
顧思危揮了揮手,兩個血人被拖到了蕭川麵前。
“本官對這些事不敢興趣。”
顧思危說著站了起來,“本官現在給你兩條路,生路或死路,選擇權現在交到你手上。”
顧思危看了一眼九開,後者立刻呈上了筆墨紙硯。
“本官要你一字字寫清楚,這些年,你和萬家都做了哪些勾當。”
顧思危說完,又向前走了一步,“還有當初雲珩戰死之事,你知道多少?當中有沒有萬家的手筆?”
“以上,是第一條路,隻要你如實交代,本官留你一命說到做到。”
顧思危目光直視蕭川,“第二條路,便是剔骨之刑,四皇子可以先掂量一下,自己能否扛的住!”
蕭川麵色刹那,變得慘白如紙。他張了張嘴,試圖找回一點自己的聲音,“本宮要見父皇和母妃。”
“很好,看樣子四皇子並不是一無所知。”
顧思危輕笑一聲,讓九開端來了一盆清水,當著蕭川的麵,淨了淨手。
“四皇子也許不知,本官已經多年沒有親自動手了。你應該感到榮幸。”
九開替顧思危打開了牢門。
顧思危隨手拿起桌上,一片薄如蟬翼的刀片,一步步向蕭川走去。
“顧思危,本宮再怎麼有錯,也是皇子,你要是敢對我動私行,父皇和本宮舅舅不會放過你!”
蕭川看著顧思危手中的刀片,整個人抖得好像一個篩子!
蕭川想往後退,但此刻腳步已經不聽使喚。
有些事,他隱約聽到一些,但是不能說,他不說,舅舅也許會看在母妃的麵子上,救他一命!
但是他要是說了,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蕭川隻是一時糊塗,並沒有蠢到無藥可救!
“你試試,你那遠在天邊的舅舅,能否動本官分毫?”
顧思危冷笑一聲,“怕是你舅舅知道這件事,第一個要處理的就是你。”
蕭川不可置信地看向顧思危。
萬府。
“少將軍,我們的人打探到的就是這些。”
萬昭神色晦暗地看著底下跪著的心腹,他把手中的紙張,握成了一個紙團,“真是蠢貨!”
他冷聲開口。
“少將軍,現在怎麼辦?四皇子已然廢了,大理寺的手段比錦衣衛還要毒辣,萬一牽扯到您和將軍了怎麼辦?”
心腹沉聲說道。
“本將不能再動了,上次火燒大理寺,保不住就是顧思危給我設的套,如果我此時再有動作,那怕真是與這件事脫不了乾係!”
心腹急得抓耳撓腮,“少將軍,那我們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