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找你的,鸞兒。”蕭弈看向雲鳳鸞,溫潤道。
“這件事比較棘手,顧大人若是願意聽,也可跟上。”蕭弈不愧是蕭弈,言語間,瞬間轉換了位置。
一句話,把顧思危格擋在外。
見蕭弈是有正事要說,雲鳳鸞也斂了神色。
“弈表哥,去落梅院再議。”
“鸞兒,你一個女子,怎可讓男子隨便出入你的院子?雖然是長兄但避險還是要的,況且朝華那丫頭也在你那。”
就在三人剛要進雲府時,顧思危突然說道。
雲鳳鸞神色詫異地看了顧思危一眼,這人什麼時間變得這般正經了?那整日進落梅院,如無人之地的人是誰?
“鸞兒,你說呢?”顧思危把問題拋還給了雲鳳鸞。
這人,雲鳳鸞有些無奈,“是了,弈表哥,如今朝華郡主也住在我那,還有宋瑤姑娘,是有些不便。”
“弈表哥若是有事,我們去祖母那裡商議?”
蕭弈用一種寵溺的眼神看向雲鳳鸞,“鸞兒,這件事若是被祖母她老人家知曉,定然會擔心的。”
片刻後,三人在一間酒樓的雅間內,正襟危坐。
“這個地方清淨,大皇子想說什麼,直接說便是。”顧思危看向蕭弈。
蕭弈替雲鳳鸞斟了一杯茶,“西楚再次派人來我南靖之事,想必不算什麼秘聞了。”
“最新的消息,是西楚這次來人是西楚二皇子南鋒赤,和西楚長公主南媞月。”
“所以大皇子究竟想說什麼?”顧思危依舊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他修長手指,不斷輕叩桌麵。
這是他平時思考慣用的樣子。
“西楚長公主南媞月,途經寧陵時遭遇山洪失蹤了。”
顧思危的手頓住了。
“這些和鸞兒又有什麼關係?”顧思危盯著蕭弈。
蕭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向雲鳳鸞,“這就是我今日來的目的。”
“來之前,本宮剛從禦書房出來,父皇的意思是要派我和朝華郡主一起前往寧陵去找南媞月。”
顧思危突然坐直了身子,“所以現在朝華腿腳不變,就把主意打到了鸞兒身上?”
顧思危嗤笑一聲。
蕭弈點了點頭,“寧陵一行危險重重,我過來找鸞兒,是想讓鸞兒找個借口推辭。”
顧思危難得認同了蕭弈的說法,“鸞兒裝病也無妨,這件事讓宋铖來辦,決計不會出一點岔子。”
雲鳳鸞卻搖了搖頭,“不行,同順帝多疑,弈表兄前腳出現在雲府,後腳皇上就應該知道,若是我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了病,那病多久何事?”
“我哥哥和母親還在燕山打仗,不能因為我,讓皇上對他們起了猜忌,不過是一趟寧陵而已,又有什麼去不得了?”
雲鳳鸞語氣清淺,卻十分堅定。
她看向蕭弈,“弈表哥的心情我理解,但有些事,不是一味躲避就能躲掉的。”
“況且寧陵出現天災,那百姓定會傷亡無數,我雖身為女子,但知曉此事也不會置之不理。”
雲鳳鸞走到窗前推開了窗子,她看著底下走動的百姓,“我父親,母親哥哥拚命守護的就是百姓世代安穩。”
“我是他們的女兒,在這件事上絕不會退縮。守護百姓平安,並不隻有男子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