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困住,她不能被困住。
雲鳳鸞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一股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
雲鳳鸞猛地睜開了眼睛。
“我,我沒事。”雲鳳鸞看向自己眼前的顧思危,艱澀地說道。
顧思危抬手點住了她心口處的穴位,還不等雲鳳鸞開口說話,便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雲鳳鸞人雖睜開了眼睛,但整個人依舊出於放空狀態,她眼睛裡如同彌漫了一層雲霧。
“宋铖,宋瑤,過來,快!”顧思危說著便向馬車走去。
“鸞兒!”蕭弈大驚失色,疾步向雲鳳鸞走去。
但雲鳳鸞被護的嚴實,蕭弈連一片衣角都不曾看見。
“瑤兒,你替主子施針。”宋铖替雲鳳鸞把完脈,麵帶嚴肅地說道。
顧思危和宋铖一起下了馬車,馬車簾落下,隨即,裡麵的一切被遮了個嚴嚴實實。
“鸞兒怎麼樣?”蕭弈看向宋铖。語氣霜寒。
“回大皇子,主子氣血攻心,幸虧顧大人出手及時,隻是吐了嘔出了一口心頭血,其餘並無大礙。”宋铖恭敬地說道。
“諸顏,為何隻有鸞兒有事?”蕭弈看向諸顏。
諸顏風輕雲淡的臉上同樣浮現出一絲疑惑。“隻有心中執念過重之人,才會被心魔反噬,大皇子可知道雲六小姐內心執念是什麼?”
這次輪到蕭弈疑惑了。
他目光寒涼,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你口中的天生鳳命又是怎麼一回事?”
“雲六小姐,命格極貴,天生鳳命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諸顏說完,便站在了蕭弈身後。
從始至終顧思危一身森寒地站在那裡,不發一言。
片刻後,宋瑤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她顏色蒼白,額頭上掛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下馬車的一瞬間,顧思危便已經上了馬車。
在顧思危上馬車的那一瞬間,九開十合便已經擋在了前麵。
馬車內,雲鳳鸞麵容蒼白,整張臉沒有一絲血色。
顧思危心臟驟然縮緊,如同被無數燒紅的鋼針一同紮入,疼得他一時間竟然無法呼吸。
女子蒼白脆弱,顧思危連擁她入懷都不敢。
隻這樣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
“鸞兒,你究竟在瞞著我什麼?一直以來困著你的心魔又是什麼?”他聲音低喃,幾乎是在自言自語。
“是我魔障了,不用擔心。”女子聲音響了起來,對著顧思危露出了一個無力的笑。
顧思危突然抬手,蓋在了雲鳳鸞的臉上,他此刻不想去看雲鳳鸞,一點都不想。
他怕看著這樣的雲鳳鸞,會忍不住對她發怒。
“彆對著我笑,鸞兒,任何時候,你對我,都不用強顏歡笑。”
顧思危的聲音很冷,幾乎能把人凍成冰。
雲鳳鸞的笑意徹底僵在了臉上。
顧思危看著她,“你願意同我說也罷,不願意同我說也可以,總之你的事情,我會親自去查。”
雲鳳鸞看向顧思危。一瞬間臉色蒼白到透明。
查?虛無縹緲之事,縱然他有通天之能,又如何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