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鳳鸞入陣的那一刻,她就被一股大力引到了一處竹林。
雲鳳鸞當下心中警鈴大作,她疾步在這片竹林奔走著。
眼前突然撞上了一人,那是沒帶麵具的顧思危,男子今日穿的不再是浮光錦,而是一襲月白色錦袍。
這是他第一次穿這樣的顏色,雲鳳鸞有些驚訝。
“你什麼時間換了衣服?”明明剛才在馬車上,顧思危穿的還是沉香錦袍。
“怎麼,鸞兒你不喜歡我這樣嗎?”顧思危看向雲鳳鸞問道。
他的聲音有些奇怪,雲鳳鸞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弈表哥和諸顏呢?他們兩人去了哪裡?”
雲鳳鸞看向眼前的顧思危,隻見男子突然沉了臉色。
他一步一步朝雲鳳鸞逼近,眼神中含著怒氣,“弈表哥,又是弈表哥,鸞兒你究竟置我於何地?”
這是顧思危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雲鳳鸞有些呆愣。
在她愣神的一瞬間,顧思危已經站在了她麵前。
他抬手捏住雲鳳鸞的下巴,語氣如臘月的冰霜一般,“先是蕭川,後是蕭弈,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怎麼配站在我麵前?”
顧思危的手勁很大,捏的雲鳳鸞下頜有些發痛。
“顧思危,你鬆手!”雲鳳鸞大怒。抬手就朝顧思危打去。
就在電光火石間,雲鳳鸞突然收回了手,一瞬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顧思危是絕對不會同自己說這種話。
即便是有一天,兩人的感情走到儘頭,顧思危和她雲鳳鸞也會正大光明的說清楚。
絕對不會如這般,隨意地羞辱於她。
徦的,這一切都是假的,這些是幻覺,她還要去找顧思危他們,不能被麵前幻境所迷惑。
指甲扣進了掌心,直到雲鳳鸞清楚地聞到了,從自己手上傳來的血腥味,她才睜開眼睛。
果然前麵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既然是幻境,那麼顧思危他們三人,顯然也是陷入到了幻境之中。
每個人的幻境不同,雲鳳鸞不知道他們是否有危險。
隻能加快步伐,希望能快速地找到他們。
否則,時間久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陷入魔障,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瘋子!
雲鳳鸞不知道,她現在就想找出來這個背後布陣之人,把他千刀萬剮!
好狠毒的計策。
事人皆怕淩遲,但比淩遲更為可怕的是攻心。
能把一個人的心攻下來,讓自己成為自己的魔障,一輩子陷在裡麵不能自拔,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永遠活在自己的幻境之中,那該是多麼可怕。
這裡幻境很是清淨,曲幽小路兩旁,栽著成片的竹林,遠遠看去,就如一片竹海讓人看不到邊際。
雖然是假的,但格外逼真,鼻息之間,雲鳳鸞就好像能聞到淡淡地竹香。
雲鳳鸞心中冷笑,竹子最是高雅君子,拿竹來殺人,這背後之人想必太會糟蹋東西。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看起來,是否和她在外麵看顧思危一樣,一個個站著未動。
萬一如果,她找不到那顧思危他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