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談判論壓迫,十個翟二也不是顧思危的對手,況且顧思危並不稀罕他們手中的那點東西,之所以提出這件事,那也是為了釜底抽薪,提前吸引注意力。
他要做的是賭命的勾當,容不得一點閃失,況且身邊還有雲鳳鸞,他更不能讓她受一絲傷害。
屋內氣氛一瞬間變得安靜下來,如同暴風雨來臨般的平靜,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派胡言!這他媽簡直是栽贓陷害!姓顧的彆以為你是京官老子就怕你,老子一句話,就可以讓你走不出赤鶻城!”他抬手把冊子扔在了地上。
剛想拔刀,九開便先一步用劍指在了他的喉間,隻需再往前一寸,便可要了他的命!
宋師爺把那冊子撿了起來,看了幾頁後遞給了齊尚可,臉色也同樣不好看。
齊尚可接過了冊子,在顧思危和雲鳳鸞一派淡然下翻看了冊子,他越看臉色越青,才看了幾頁後,整張臉都已經掛不住了。
這個冊子上麵記錄的是,赤鶻知府也就是他夥同翟二一起無故征收壯丁,去挖鐵礦的人員名單。
齊尚可隻看了兩眼,便知道顧思危的這本冊子是真的。
他終於卸下了一直以來的偽裝,看向顧思危,“顧大人果然好手段,能在短短幾日內,把這些信息收集得那麼全麵。”
他聲音陰狠,“顧大人這也太不給齊某臉了。”
顧思危嗤笑一聲,“本官剛到赤鶻,哪裡有這麼高明的手段,與其說本官手段高明,倒不如說齊大人身邊出了內鬼。”
齊尚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顧思危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
“怎麼,一個個這樣看著本官,倒真以為本官能任由你們拿捏,走不出赤鶻?”
顧思危冷笑了一聲,隨即聲音變得無比陰冷,“既然本官敢來,你們覺得本官會怕?”
齊尚可慢慢地坐了下去,翟二被九開的劍,逼的一步也動彈不得。
“顧大人,有話好商量,您想要孝敬,我們也隻是想混口飯吃。何必弄得這般劍拔弩張呢,你說是吧顧大人?”
“這個冊子要是被上麵看見了,那就不單單是掉腦袋的事了,九族都不一定能保住。”
“那麼翟二的意思呢?”
翟二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從未被人這樣拿劍指過,偏偏一點也奈何不了他!
雲鳳鸞看向翟二,九開是顧思危身邊的貼身暗衛,如果連這等江湖草莽都拿不住,那就早該退位讓賢了。
齊尚可看了宋師爺一眼,宋師爺笑嗬嗬地去拉翟二。
“我自然是聽齊大人的,要是以後顧大人能罩著我翟二,所有條件皆可談。”
“九開。”顧思危淡淡開口。
九開立刻收回了手中的劍,站在了顧思危身後。
“這才對嗎?馬上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何必這樣動刀動劍地多傷感情。”齊尚可親自給顧思危和雲鳳鸞倒了一杯酒,“顧大人,公子先喝一杯。”
顧思危反手把酒推到了一邊,“喝酒就不必了,直說吧,先前和齊大人說的已經不作數了,以後鐵礦的利潤我要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