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深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柔兒敬重父親,更愛護我們齊家。”齊柔兒恭敬地說道,語句中挑不出絲毫的毛病。
“柔兒啊,以前是為父虧待你了,今後你要記得,你是齊家的女兒,萬事要以齊家為重知道嗎?”
齊尚可在齊柔兒麵前擺起了一副長輩的架勢,他很滿意齊柔兒的乖巧。
於是心情還算不錯地說道:“既然公子喜歡你,你便先在金桂園住著,以後有什麼造化,也全看你的本事了。”
說完他在一個小妾的陪同下離去,齊柔兒抬起頭,露出一雙滿是恨意的雙眼。
齊尚可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她會抱著她母親和紫蘇的靈位,等著他報應的到來。
次日,也是顧思危和雲景約定的那日,當日夜裡,雲鳳鸞回去的時間,顧思危就命暗衛扮成他和雲鳳鸞的樣子呆在赤鶻衙門。
而他和雲鳳鸞走小路,縱馬出了赤鶻城。
兩人縱馬了一夜,天微微亮時,才停了下來。
這裡是赤鶻與安城的交彙之處,也是鐵礦山一個秘密的地下出口。
不遠處石山上有一個涼亭,亭子內負手而立站著一人,那人身穿一襲黑色雲紋錦袍,看起來十分年輕,容色如玉,氣度無雙!
在他身上有一種鐵血之氣,這股鐵血之氣好似融入了他的骨子裡,僅僅站在那裡,身後便好似有千軍萬馬。
與雲鳳鸞有幾分相似的容顏,很好彰顯出了他的身份,他便是雲景,雲鳳鸞的嫡親哥哥。
雲鳳鸞自然也看到了涼亭上站著的人,她翻身下馬跑得飛快,“哥哥!”
顧思危緊跟在她身後。
雲鳳鸞已經很久沒見過雲景了,見了他此刻整個人都是鮮活的,她笑得眉眼彎彎,看向雲景:“哥哥,我好想你。”
雲景抬手在雲鳳鸞腦袋上揉了一把,把她一頭青絲揉的亂七八糟,“不好好在京城呆著,跑這麼危險的地方做什麼?”
雲鳳鸞沒想到雲景對他開口便是訓斥,當下心生不滿,抬手打掉了雲景的手臂,“哥哥,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還揉我的頭發,再說了這又不是我主動要來的,這不是路上出了點意外?”
顧思危還是第一次見雲鳳鸞這般乖覺,想著不愧是雲景,南靖的少年將軍,鎬京城中最耀眼的雲家公子。
自己也已經多年未見雲景。
察覺到顧思危的視線,雲景這才把視線投向他,顧思危對上雲景,此刻把這方涼亭都襯得明亮了幾分。
顧思危拱手俯身,對著雲景道:“大舅兄好。”
雲景側身,沒受顧思危這一禮,“顧大人還是不要亂認親,雲某不曾記得,我妹妹有婚配。讓旁人聽見了豈不是有損我妹妹清譽。”
從未見有人三言兩語地讓顧思危吃了虧,不愧是雲景!
顧思危在心底暗歎,這大舅兄看來並不是很好搞定的樣子。
他麵上未動分毫,看向雲景,“隻是個稱呼而已,大舅兄未免太過認真了,況且顧某早已得到了祖母的認可,等回到京城之後,便準備出發燕山提親。”
雲景臉上不由得清寒一片,目光清涼地看向顧思危。
這人單是站在那裡,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出了一股絕代風華之感,渾身充斥著散漫矜貴,不愧是在金玉堆裡養出來的人物。
顧思危目光直對上雲景,絲毫沒有躲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