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爺臉色更加難看,他是想借著去叫人的借口,直接立刻。
但雲鳳鸞直接把這種可能性給掐斷了!
“怎麼宋師爺看起來有些不情願,還是你們是一夥故意在本公子麵前拿喬?”雲鳳鸞一改之前好說話的樣子。
她語氣完全沉了下來,眉眼在宋瑤的刻意描繪下,有一種生人勿進的冷冽和殺氣。
她就這樣輕描淡寫掃了宋師爺一眼,瞬間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席卷了宋師爺全身。
他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公子說笑了,隻是覺得那翟二不配勞動公子身邊的人。”
雲鳳鸞沒在看他,執書即刻出了門,諾大的房間內,有一股詭異之感在流動。
“瞧我這記性,竟然把今日的重頭戲給忘了!”齊尚可有意打岔,笑嗬嗬地拍了拍雙手。
房間門被打開,從外麵走進來了八個少男少女,在雲鳳鸞和顧思危的麵前站成了一排。
他們顯然是被人收拾了一番的,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書卷氣,但身上穿的衣物卻是十分風塵。
這幾人看起來,顯然很局促。
“都愣著乾什麼?一個二個跟木頭樁子似的,還不過來給公子和顧大人見禮!”齊尚可怒斥道!
“齊大人,對待美人這麼凶乾什麼?”雲鳳鸞輕飄飄地看了齊尚可一眼。
然後隨意抬手一指,指到了那個頭上簪著芙蓉石海棠花步搖的少女,“你過來。”
那少女眼中明顯有懼怕之感,一抬頭和雲鳳鸞雙眼對上的那一刻,明顯有些愣住的感覺。
他從來沒有見過生的這般俊美之人,臉一下子紅了,她有些局促不安地捏著衣角,向雲鳳鸞走了過去。
齊尚可嘿嘿一笑,一張胖臉擠成了一團,顯然對此很滿意。
“庸脂俗粉,齊尚可,你就是這樣辦事的?”一道懶散中帶著絲冷淡的聲音響了起來,是一直倚靠在椅子上,未曾開口的顧思危。
齊尚可連忙瞪了一眼宋師爺,真不是做大事的人,自己藏著的那個絕色到現在還不肯獻出來,當真是不中用!
“顧大人莫急,顧大人有所不知,咱師爺身邊還有一絕色,這會一定是在梳洗打扮,你說是嗎宋師爺?”
齊尚可不明意味地看了一眼宋師爺。
這個色熏利益的死胖子!宋師爺這一刻眼中閃過一抹陰霾,他怕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打他塌上人的主意。
“顧大人見諒,要說絕色,咱這一屋加起來也比不上公子的顏色,隻是有幾分清秀而已,實在入不了顧大人的眼。”
宋師爺那一雙偽裝者的桃花眼,閃過一絲殺機!這些天一直裝孫子,裝的他是實在想殺人,那一頭充滿戾氣的銀發被他用特殊藥水染成了黑色。
此刻垂落下來,正好在提醒他,這些日子是如何卑微!
“好啊,竟然把本公子比作你塌上之人,你算個什麼東西?”雲鳳鸞拿起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