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立刻領命去了,不一會便把渾身是傷的馮寶拖了回來。
“怎麼回事?”蕭乾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眉心突突直跳。
“主子,您可要為奴才做主啊,奴才一出門就遭到了幾個歹人搶劫,把奴才身上值錢的玩意,全部給奴才搶走了,還有您賜給奴才的玉佩。”
馮寶哭喪著一張臉道。
蕭乾才沒心情關心這些,看他這副樣子嫌棄地擺了擺手,“弄成這副難看的樣子,還不滾下去。”
護衛把馮寶帶了下去,蕭乾坐在那裡尤覺得胸口憋悶。
果然顧思危天生就是來克他的!
等他登上了那個位置,第一件事,便是要殺了顧思危!
屋外,赤鶻剛晴的天又被陰雲所籠罩。
等雲鳳鸞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在她旁邊坐著的顧思危。
那人靜靜坐在那裡,手裡在翻看著一本古籍。
印象中,顧思危很少在她麵前看書。
雲鳳鸞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顧思危。
這個人即便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坐在那裡,依舊是那種散漫矜貴的感覺。
察覺到雲鳳鸞的視線,顧思危放下手中的書。
他走到她麵前,雲鳳鸞撐著床坐了起來,下一刻顧思危就把雲鳳鸞緊緊地抱入了懷裡。
那種失而複得的後怕和刻進骨血中的愛意,全部傾瀉了出來。
屋子有些暗了,兩人之間的心跳聲逐漸清晰了起來。
“渴了。”雲鳳鸞窩在顧思危懷中悶悶地道。
顧思危看了她一眼,轉身去桌子前倒了一杯水。
他試了試水溫,把水杯遞到了雲鳳鸞麵前。
雲鳳鸞剛想伸手去接,水杯已經送到了她嘴邊。
“你剛醒喝慢點。”顧思危輕聲道。
雲鳳鸞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一杯水很快見了底,顧思危看向她,“還要嗎?”
雲鳳鸞搖了搖頭,顧思危放下手中的杯子,再次在雲鳳鸞麵前坐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雲鳳鸞突然有種心虛的感覺,雖然她也不明白這種心虛的感覺從何而來。
“百姓們的毒都解了沒?還有河水裡的毒都清沒有?”
雲鳳鸞喝了一盞茶,嗓子沒有那麼乾澀了,這是她最為掛心的事,於是便開口問道。
“宋铖和宋瑤已經處理好了。”顧思危低聲說道。
“這次赤鶻也死了不少百姓,有些孤苦無依之人能不能以朝廷的名義發放些銀錢,讓那些人餘生也能夠活下去。”
雲鳳鸞問道。
“善後的事,九開和十合會去做,至於發放銀錢這件事,抄了一個齊尚可,足夠全赤鶻百姓吃喝三年,不過一部分還是要交入國庫。”
這是自然,雲鳳鸞點了點頭。
抄了地方官員的家,銀子自然是要交國庫的。
雲鳳鸞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哥哥呢?”實在是太不適應這般模樣的顧思危。
雲鳳鸞忍不住轉移話題,她眼神不太敢去看顧思危。
顧思危突然伸手,他的手長得十分好看,勁瘦修長,指節如玉一般晃人眼睛。
他的手,就這樣放在雲鳳鸞的肩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