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就有點不厚道了,這幾個人好像跟你關係更加密切一些。”
墨晗咳嗽了一聲,感到忽然變得有些冷了。
許純良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準備表現一下紳士風度幫墨晗披上的時候,發現墨晗已經帶著嫌棄的表情跟自己拉開了距離,許純良歎了口氣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這時候白崇道走了過來,彆看他爹長得瘦弱,這廝卻是個肌肉發達的大塊頭,身高足有一米九零,因為長期陽光照射的緣故,膚色比正常的黃種人要黑,大概是吃西餐吃多的緣故,整個人的氣質都透著一股子黃油味。
白崇道操著蹩腳的中文向墨晗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墨晗皺了皺眉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墨晗道:“你不怕我對你不利?”
“你怎麼解釋?”
許純良心中暗忖,這個任天野究竟扮演什麼角色?大概率欒玉川的替代者?
墨晗道:“任總好。”
墨晗啟動機關,從上方垂落下一塊塊透明的水晶板,水晶板上的文字如晨星般足以亮起。
任天野道:“許先生這樣的格局讓人欣慰,我相信我們以後還會有合作的機會。”
許純良留意到任天野戴著手套,本來還打算跟他握手來著。
許純良道:“有什麼好怕?我一大老爺們還怕一個小女人不成。”
許純良點了點頭。
許純良道:“你還是打消這個想法吧,沐天集團是日資背景,佟叔那個人對鬼子深惡痛絕,你提出再優厚的條件他也不可能同意。”
許純良道:“你消息還真是靈通,我才聽他說你就知道了。”
墨晗不想事情鬨大,勸許純良鬆手。
墨晗道:“我聽說詹天航有意轉讓他的溫泉酒店。”
客廳的牆壁上掛著不少甲骨文的拓片,許純良道:“我們回春堂的龍骨這些年被你收購得差不多了吧。”
許純良懂這是什麼意思,一把抓住他那根討人嫌的中指,輕輕一擰,白崇道疼得呲牙咧嘴,這還是許純良手下留情,不然他早就跪地上去了。
許純良不想繼續留下,不等葬禮結束就選擇離開。
許純良道:“那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們談。”
許純良聽不懂他說什麼,不過看白崇道的表情很凶,應該是威脅了墨晗,忍不住道:“伱說話最好客氣點。”
許純良道:“這麼囂張,我馬上舉報他,讓這孫子回國改造。”
許純良跟著墨晗,驅車一前一後來到位於南江紫雲山麓的彆墅區,墨晗將車駛入一幢獨棟彆墅,這是一套價值不菲的中式合院。
墨晗道:“也不是什麼秘密,他投資溫泉酒店之後,生意一直不景氣,彆忘了,最初是我先提出和佟廣生合作的。”
墨晗道:“你應該認得,這是《黃帝內經天養篇》,我們稱之為《先天經》。”
許純良逐字逐句地看了下去,雖然並不完整,但是以墨晗所搜集到的龍骨能夠整理翻譯出這麼多的內容也已經令人驚歎,許純良粗略比較一下,至少有七成的內容被呈現出來。
許純良放眼望去,那些文字是整理翻譯後的《黃帝內經天養篇》。
墨晗道:“此事等葬禮之後再說。”
許純良道:“有創意,這個《先天經》的名字起得好。”黃帝內經天養篇,修煉成功之後可以再造先天,所以稱之為《先天經》倒也貼合,起這個名字的人對內容有了一定的了解。
墨晗跟上他的腳步:“我送你。”
許純良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向停車場走去。
任天野解釋道:“我有皮膚病,所以不能和許先生握手了。”
白崇道從衣袋中取出一封信遞給了墨晗:“我爹哋生前給我留下了這封信,他死後我才收到,我這才知道你們之間的秘密。”
墨晗輕聲歎了口氣道:“我反倒覺得那封信未必是他親自寫的,有人故意利用這件事挑起白家人對我的仇恨。”
不過這妮子如此聰明應該早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不需要自己操心。
許純良又道:“欒玉川有沒有家人?”
墨晗接過那封信看了一遍,白慕山應該是有所預感,在被人謀殺之前,他的肝癌就複發了,他將一些秘密告訴了他的兒子,似乎符合邏輯,但是這樣的行為並不符合白慕山的性格,墨晗懷疑這封信的真偽。
白崇道惡狠狠望著許純良,居然向他豎起了中指。
墨晗道:“他有個弟弟田中玉成。”
墨晗道:“白慕山留下了一封信,裡麵說了些對我不利的事情,所以他來找我麻煩。”
此時赤道資本的現任CEO任天野到了,任天野先去慰問了死者家屬,然後來到墨晗身邊,微笑道:“墨小姐,你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