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有照片嗎?給我看看。”
柳青山笑了笑,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信封,從裡麵抽出幾張照片遞給了許純良。
許純良接過逐一觀看,照片上的女人的確是裴琳,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蘇雲全能夠調查監控錄像,警方也可以,而且他們掌握的資源更全麵。
許純良觀看照片的過程中忽然愣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看到自己正和一個女人說話,那女人分明就是裴琳。
真是活見鬼了,許純良湊近仔細看了看,是自己沒錯,可自己沒和裴琳見過麵啊,這場景倒是有些熟悉,他想起來了,那天他分明是和蘇晴一起喝茶,怎麼照片上換成了裴琳,許純良能夠斷定這照片使用了技術手段。
許純良將照片遞還給柳青山:“假的。”
“我知道!”
許純良有些詫異地望著柳青山:“知道你還拿給我看?”
柳青山道:“得到這些照片之後,我們首先找技術科做了鑒定,雖然照片處理的很好,可還是發現了許多人為修圖的痕跡,我們感興趣的不是這些照片,而是他們為什麼要把你給牽涉進來。”
許純良道:“這個問題好像不應該我來回答吧。”
柳青山道:“據我所知,龍古博物館的金主是欒玉川,欒玉川這些年都在資助白慕山進行龍骨收藏和研究工作,為此投入了大量的金錢,你也幫助他們聯係過。”
許純良心中一怔,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難道是墨晗向警方提供了情報。
柳青山道:“我們基本上能夠斷定,最近的一係列案子都和龍骨有關,確切地說和龍骨上麵的文字內容有關,這次來東州就是為了追根溯源,希望能夠揭開真相。”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我絕對支持,其實最大的受害者就是我們許家。”
柳青山從許純良這裡沒能得到任何想要的答案,許純良對他倒是非常客氣,還邀請他中午一起吃飯幫他接風洗塵,柳青山借口公務繁忙婉言謝絕,接下來他還得去東州博物院。
陸奇沒有陪同柳青山一起前往,雖然市局讓他陪同調查,但是雙方畢竟隸屬於不同的單位,有些事情柳青山也不想他在場。
柳青山離去之後,陸奇告訴許純良,南江警方已經查到了那個酷似裴琳的女人的多段視頻,可以確定的是,那女人長得和裴琳幾乎一模一樣。
因為欒玉川也是死於蓖麻毒素,和當初裴琳對付楊慕楓的手法幾乎一模一樣,所以陸奇認為這個女人肯定和裴琳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係。
隨著調查的深入,警方也查出了一些線索,這其中薛安良的出身也被重點關注,薛仁忠雖然早已金盆洗手,但是南薛北謝的名聲仍然顯赫,薛安良成為白慕山的學生的動機自然受到懷疑。
陸奇也沒和許純良一起吃飯,他還得陪老婆去做產檢,林莉預產期就在下個月。
許純良調侃了他幾句,提醒他儘量不要驚動爺爺,老爺子對龍骨後來的事情並不清楚。
中午的時候,許純良接到了薛安寧的電話,薛安寧此次來電,主要是對許純良這段時間的幫助表示感謝,同時也想跟他約個時間見麵,目的還是為了她父親的病情。
許純良表示自己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東州,隨時恭候他們到來。
薛安寧打電話的時候,薛仁忠就坐在一旁,身上裹著毛毯,室內開著暖風,不過他仍然在瑟瑟發抖,幽冥寒玉的毒性再次發作了,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恐怕他已經時日無多。
這次如果不是兒子被卷入白慕山命案,他也不會專程來南江一趟,現在警方的調查總算有了眉目,一切開始朝著有利於兒子的方向發展,初步證明薛安良和白慕山命案無關。
薛安寧剛才和許純良通話全程都開了免提,薛仁忠聽得清清楚楚,看到父親苦熬寒毒的樣子,薛安寧有些心疼,來到父親身邊蹲了下去,摟住父親的肩頭,小聲道:“爸,明天咱們就去東州。”
薛仁忠歎了口氣道:“有求於人啊!”
薛安寧道:“您真的決定將秘密告訴他?”
薛仁忠道:“那就要看看他想知道什麼?”
薛安寧道:“爸,其實我現在隻想咱們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的,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薛仁忠苦笑道:“平安說起來容易,哪有那麼容易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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