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我若是出了事情,這個世界上恐怕就再也沒人能夠救你了,你不會蠢到損人不利己的地步。”
墨晗道:“女人容易失去理智,尤其是一個瀕臨走火入魔的女人。”
許純良笑了起來:“凶手是誰?”
墨晗微微一怔:“你說什麼?”
許純良道:“白慕山和欒玉川死亡的時間相隔臨近,隨後不久就是薛安良的死,這三個人的共同特點就是或多或少接觸過《先天經》,我後來想想,殺死他們的人一定也修煉了《先天經》。”
墨晗道:“你的想象力一直都很豐富。”
許純良道:“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懷疑過你。”
墨晗現在的情緒反倒完全冷靜下來了,她怎會看不出許純良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反問道:“殺人總得有個理由,你為什麼會懷疑我?”
許純良道:“任何人都是有貪欲的,我雖然不知道《先天經》是什麼,你們花費這麼大的代價去搜集尋找的東西對你們來說就是一件無價之寶,想將之據為己有也是人之常情,興許有人想獨享。”
墨晗嗬嗬笑道:“我若是想獨享,當初就不會將掌握的內容分享給他們。”
許純良道:“你現在總算肯承認,欒玉川和白慕山所修煉的《先天經》是你分享給他們的,恕我直言,你分享給他們的初衷是想看看他們修煉的效果,在你心中他們和實驗室的小白鼠也沒什麼分彆。”
墨晗臉色一變。
許純良道:“真話通常都不怎麼好聽,你或許不想他們死,可有人想要他們死,剛開始在南江的時候我認為有人想針對你們,可現在我忽然意識到,背後的真凶針對的隻不過是一些人罷了。”
墨晗冷冷道:“你還是在懷疑我?”
許純良道:“你的事情我不感興趣,你我之間如果井水不犯河水至少還能做個表麵朋友。”
兩人目光對視,墨晗的心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許純良比她了解到的還要厲害,剛才的這番話分明在暗示自己,就算那些人的死跟自己沒有直接關係也有間接關係。
墨晗道:“我們不可能成為朋友。”
許純良道:“從你離開赤道資本開始,就開始和欒玉川他們做切割了對不對?”
墨晗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將喝完的茶盞輕輕落在桌麵上,輕聲道:“你知不知道陳千帆是薛仁忠的乾兒子?”
許純良的確不知道這件事,想起了墨晗和陳千帆的合作,看來他們之間在某件事上達成了默契。
墨晗拿起茶壺先給許純良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滿上,黑長的睫毛垂落下去:“有些事情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你不是普通人,我不求你幫我,隻希望你彆壞我的事情。”
她端起倒好的那杯茶雙手遞到許純良的手上,在許純良的記憶中她好像第一次對自己表現出這麼大的敬意。
許純良想到了酒廠溫泉,她和陳千帆的合作必然圍繞此事。
許純良道:“你的事情我不感興趣。”
墨晗道:“我會為你保守秘密。”
外麵響起腳步聲,許純良和墨晗彼此對望著,兩人都不再說話,不過都已經猜到對方在想什麼,也在無聲中達成了某種默契。
過來的是溥建,他剛剛趕到地方,一進茶室就抱怨道:“這個老陳也真是,一會兒說聚不齊人,一會兒又說聚齊了……”
在這裡見到墨晗明顯吃了一驚,愕然道:“墨總也在啊?”
墨晗道:“我正要出去,你們聊。”
溥建坐下來拿起茶壺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灌了下去:“渴死我了。”目光瞥見紙簍裡麵巾紙,有些曖昧地望著許純良:“你倆剛才乾啥了?”
許純良道:“你丫滿腦子肮臟思想。”
溥建道:“彆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放心,我看透不說透。”
許純良拿他也沒辦法:“老陳跟墨晗合作的事情你知道嗎?”
“合作?他倆合作什麼?”溥建一臉茫然,顯然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許純良也知道溥建不會在這件事上瞞著自己,起身準備出門轉轉。
溥建把他叫住:“純良,彆急著走啊,有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許純良停下腳步,溥建湊到他耳邊神神秘秘道:“過兩天有一場鬼市,我聽說會有很多寶貝拍賣,根據可靠消息孫長利可能會出現。”
許純良皺了皺眉頭,孫長利不就是孫老蔫的那個不肖子,劉奎曾經說過這廝和麟正堂失竊案有關。
“你消息可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