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望麟道:“其實我早就想完完全全地退出來,新近發生的事情讓我下定了決心,我打算將博物館捐贈給國家,夏侯小姐那邊的事情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許純良沒有說話,他能夠理解黃望麟的決定,但是黃望麟如果在這個時候辭掉長老的位子,對夏侯木蘭可不是個好消息。
黃望麟道:“謝大煙袋的藏品雖然非常珍貴,可其中有些東西來路不明,買下來會有隱患,我思來想去,還是由我出麵拿下,然後全都無償捐贈給國家,這樣一來大家都得到了一個想要的結果。”
許純良道:“三爺,您想多了,木蘭那邊已經答應了,謝爺要得價格也非常合理。”
黃望麟道:“我是擔心這件事會被有心人利用。”
許純良道:“誰捐都是一樣,木蘭也沒有據為己有的意思,而且她對您家裡的事情頗感內疚,覺得是她的事連累了您。”
黃望麟搖了搖頭道:“此事與她無關。”
許純良道:“若是無關,三爺為何急於退出,而不願再等幾個月,等到木蘭通過考核之後呢?”
黃望麟啞口無言,他知道如果自己繼續站隊夏侯木蘭,十有八九還會遭到報複,所以想遠離是非明哲保身。
許純良道:“三爺難道就甘心咽下這口氣,讓真凶逍遙法外?”
黃望麟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老了,我沒有能力親手抓住凶徒,我也不想家人有任何的風險。”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孟懷義參與了這件事您知不知道?”
黃望麟道:“其實夏侯小姐真沒有必要爭這個門主,疲門早已名存實亡了。”
許純良道:“她不是想爭什麼?而是不想疲門落入陰謀家的手中。”
黃望麟道:“時代變了,現在是個法治社會,任何的社會團體都要以法律為準繩,所謂的門規幫規換成現在都是濫用私刑,純良,你勸勸她,不必執著。”
許純良道:“我還算了解木蘭,換成過去她或許會算了,可現在不一樣,有人在內部興風作浪,傷害同門手足兄弟,這樣的人若是不揪出來以後隻會更加猖狂為禍人間,三爺的顧慮我懂,我將三爺當成自己的長輩,自己的朋友,就算您打算就此罷手,我也不能,這筆帳我肯定要跟那幫人算清楚!”
黃望麟心中一陣熱血澎湃,許純良的話激起了他塵封許久的江湖豪情,可他又迅速壓了下去。
他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任何的衝動終將會付出代價,這次的教訓已經足夠慘痛。
黃望麟搖了搖頭:“算了,還是將一切交給警方,以法律的途徑來解決問題。”
許純良道:“想要徹底解決後患就必須要讓敵人感到害怕,要讓他們發自內心的感到恐懼。”
此時黃望麟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聽對方說了幾句,他的臉色變了:“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
許純良暗忖,難道又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黃望麟放下電話向許純良道:“孟懷義死了!”
許純良微微一怔,孟懷義匆匆逃離京城,夏侯木蘭以他家人威脅孟懷義前往譙城見麵,可孟懷義還是一聲不吭地逃走了,本以為這老家夥會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沒想到突然傳來了他的死訊。
“怎麼死的?”
黃望麟道:“心肌梗塞,昨晚病發,送到醫院沒搶救過來。”
許純良感覺這件事不是意外,應當是幕後真凶殺人滅口的行為,除掉孟懷義線索就斷了,由此可見,對方的手段冷血果斷。
黃望麟道:“他死在譙城。”
許純良愣住了,不是說孟懷義沒去譙城,怎麼又死在了譙城?他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黃望麟道:“我必須馬上過去,要將此事搞清楚。”疲門四大長老之一的孟懷義心臟病發而死,同為長老的黃望麟不可能不出麵,而且事發地點在譙城,他剛好麵見夏侯木蘭趁此機會辭去長老之職。
許純良離開惠仁堂後,聯係了夏侯木蘭,因為擔心夏侯木蘭的處境,他本想也趕往譙城看看,夏侯木蘭讓他不用擔心,目前孟懷義家人要求進行屍檢,此事還得幾天才會有眉目,無論孟懷義是不是他殺,也都是疲門的內部事,許純良就算過去也不好介入。
反倒是謝伯祥那邊必須抓緊交易,讓許純良以夏侯尊的身份將那套宅子過戶給謝伯祥,也隻有許純良才有這個能力騙過一眾耳目,合理合法地將宅子轉讓給他。
夏侯木蘭會將夏侯尊出現在京城的消息透露出去,以此震懾疲門內部興風作浪的家夥。
與此同時,曾遠清那邊也得到了鬼市拍賣確切的時間地點,時間就在明晚,地點在津門新港附近的海上。到時候,溥建和曾遠清會一起前往。
墨晗也聯係了許純良,她答應會前往幫忙,但是她也有一個條件,許純良必須和她同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