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建和陳千帆見到花逐月成功拍得了兩隻瓷瓶也就放下心來,溥建非常清楚許純良和花逐月的關係,花逐月拍下和許純良拍下差不多。
花逐月和許純良前去辦理交易手續的時候,墨晗幾人去檢查其他的竹簡,書簡雖然隻有七百一十二支,但是因為保存方式的緣故也裝滿了整整三箱,墨晗一方在交易之前要求逐一查驗,想要全部檢查一遍恐怕要花去不少的時間。
許純良這邊就簡單了許多,隻需要檢查兩隻瓷瓶,許純良也不是這方麵的專家,兩隻瓷瓶看上去幾乎一模一樣,究竟裡麵有沒有真貨他也搞不清楚。
花逐月沒帶那麼多的現金,不過她以房契做抵押,讓梁上君明天上午去公司拿錢,以她的身份當然不會違約。
許純良裝模作樣地檢查了兩隻瓷瓶,反正他沒看出毛病。
花逐月則望向墨晗,剛巧墨晗也在看她,兩人都向對方走去,來到近前,花逐月微笑道:“謝謝墨小姐送我的瓷瓶。”
墨晗淡然道:“不用謝,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贗品而已。”
花逐月笑道:“假作真時真亦假,對我們這些江湖人來說真假有些時候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墨晗嗬嗬笑道:“花總真是任性,兩千三百萬買了一對贗品。”
花逐月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是許純良委托我過來的,彆說兩千萬,就算是兩億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墨晗聽她這麼說心中越發不爽,冷笑道:“花總還真是癡情。”
花逐月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你還小,不到我這個年齡是不懂得珍惜的,對了,我聽說他也找你幫忙了。”
墨晗道:“他找錯人了,我跟他可沒這個交情,再說我這個人最看不起的就是三心二意的男人。”
花逐月歎了口氣道:“這你不用擔心,他對你這種不解風情的小姑娘沒企圖的。”
墨晗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花逐月分明在侮辱自己,正打算反唇相譏之時。
花逐月目光投向不遠處正在檢查竹簡的幾人,壓低聲音道:“那些破竹片這麼值錢?”
墨晗道:“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花逐月道:“知不知道我為何不與你競爭下去?”
墨晗道:“花總該不會是心疼那套房子了?”
花逐月道:“主要是不喜歡,我又不懂醫,《黃帝外經》對我而言毫無用處。”
墨晗心中一凜,花逐月竟然知道上麵的內容是《黃帝外經》,還真是小瞧了她,不過這也正常,花逐月身邊不是有一位中年學者嗎?
花逐月道:“你有沒有想過這竹簡來自戰國不假,可《黃帝外經》是何時所著?誰又能鑒彆竹簡內容的真偽?”
墨晗忍不住道:“沒吃到的葡萄多數都是酸的。”
花逐月笑道:“難怪你對純良抱有這麼大的怨念。”
墨晗雙眸中迸射出陰冷的殺機,花逐月不為所動,雙眸平靜無波,在這次的交鋒中她顯然占儘上風。
許純良已經裝好了瓶子,拎著箱子來到花逐月麵前,向她道:“花總,可以走了。”
花逐月朝墨晗點了點頭道:“墨小姐,先走一步,伱們慢慢檢查。”
無名小島的碼頭上已經準備好了幾艘快艇,這些快艇是專門提供給競拍成功者使用的,主要是出於安全的考慮。
花逐月和許純良雖然得到了兩隻元青花玉壺春瓶,但是他們並未在現場見到孫長利,看來這廝今晚大概率沒有過來。
兩人登上快艇,花逐月將遊艇所在的方位交給駕駛者,讓他即刻出發將他們送往目的地。
花逐月始終保持著高度警惕,生怕途中生變,許純良靠近了她,展臂攬住她的纖腰,微笑道:“你累了一個晚上,靠在我身上好好歇歇。”
花逐月道:“兩個晚上才對。”
兩人彼此對望,同時笑了起來。
花逐月靠在許純良的肩頭,除了他們的這艘快艇之外,還有兩艘快艇為他們護航,她附在許純良耳邊小聲道:“我總覺得今晚太過順利。”
許純良道:“墨晗不是說這兩隻瓶子都是贗品嗎?”
花逐月道:“如果是真的呢?”
許純良打了個哈欠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花逐月和許純良在薑玉城手下的護送下順利來到遊艇所在的海域,登上遊艇。
鬼市將於淩晨三點結束,墨晗一方的鑒彆清理工作也接近尾聲,黑衣人來到墨晗的身邊,低聲道:“應該沒有問題,你那邊事情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