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新立不知不覺已經放下了對許純良的敵意,隻是他並不知道今天許純良也會過來,所以看到許純良突然出現,難免感到有些突然,不過秦新立還是迅速反應了過來,起身笑著迎了過去:「小許,來了啊!」
換成過去他是不可能這麼主動的。
許純良也笑了起來,走過去和秦新立握了握手:「秦主任,還是京城水土養人啊,您是越來越年輕了。」
秦新立哈哈大笑,握著許純良的手晃了晃:「你就彆開我玩笑了,京城再好也不如家鄉好,不瞞你說,我最適應的還是東州的天氣。」
外麵傳來汪建明的聲音:「怎麼?想家啦!」
秦新立剛才的話恰巧被領導聽到了,秦新立趕緊放開許純良的手,笑著迎了過去:「汪書記,要說不想是騙您,我一家人都在東州,現在一有時間就回去,不過您放心,我不會耽誤本職工作。」
陪同汪建明前來的錢愛軍道:「老秦剛添了一個寶貝孫子,他是想孫子。」
秦新立不想留在駐京辦,錢愛軍也不喜歡他,秦新立雖然是副職,可他也是正處級彆,年齡比錢愛軍大,平時也不怎麼買錢愛軍的帳,錢愛軍拿他也沒多少辦法,巴不得趕緊將這尊老佛爺給送走。
汪建明笑道:「老秦啊,再乾兩年,然後就踏踏實實回去照顧孫子。」
秦新立點了點頭,心中暗歎,汪建明是不打算讓自己回去了,主要是回去也沒有合適他的地方,他級彆正處,當初是因為三局合一,成立文旅局被踢出來的,讓他回去要是安排他一個副職,他心有不甘,正職已經沒了缺口,外放駐京辦養老,除了離家遠點,平時倒也逍遙自在。
許純良也過去跟汪建明打了聲招呼。
汪建明道:「你小子不好好呆在東州做本職工作跑京城來乾什麼?」
許純良道:「學習啊,我基本上每個季度都要過來一趟集中學習,目前我正在攻讀歐羅巴商學院的管理學碩士。」
汪建明毫不客氣地指出:「水碩!」
許純良道:「水碩也是國家承認的。」
秦正陽一旁幫著說話:「單從堅持學習這方麵,小許就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九十的年輕乾部。」
錢愛軍跟著點頭:「小許這些年堅持學習我是眼看著過來的,想不到這麼快就已經是碩士生了。」其實他真心有些納悶,這貨過去不是學本科嗎?前後也就是兩年多,居然讀碩士了,這學曆也太特麼水了,回頭我得找他取取經,我也得水個碩士,畢竟我在京城方便啊。
汪建明到了,錢愛軍讓薑玲玲去安排上菜。
汪建明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再等等。」
許純良心中有些奇怪,看來今天還有其他客人。
錢愛軍明白汪建明的意思,出門又打了一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告訴汪建明,還要等半個小時。
汪建明表示等客人到了再上菜,眾人陪著汪書記喝茶聊天。
大約過了半小時,汪建明這次主請的客人傅國民姍姍來遲。
許純良隱約猜到是傅國民,不過他猜不透汪建明為什麼要請這個已經辭職的前東州文旅局局長。
一段時間沒見,傅國民明顯富態了,他最近燒烤生意做得不錯,還在東城開了家分店,正所謂塞翁失馬安知非福。
傅國民一進門就連連抱歉:「不好意思各位,我剛剛跟供貨商結款,所以晚到了,汪書記,您好,您好,實在是不好意思。」
汪建明起身和傅國民握了握手:「老傅,是我冒昧了,突然提出邀請,都沒有給你準備的時間。」
傅國民道:「沒啥可準備的,趕巧今天該給人家結賬。」
眾人入座,汪建明邀請傅國民在他身邊坐下,其實現在傅國民已經沒有了行政級彆,就是普通老百姓一個,正因為如此,他反倒豁達了。
傅國民和在座的基本上都很熟,燒烤店就開在駐京辦後麵那條街上,平時駐京辦的工作人員也沒少光顧他的生意。
許純良和傅國民對望了一眼,兩人都露出了溫暖的笑意,許純良很欣慰能夠看到傅國民重新找回了信心,在從事燒烤之前,傅國民的精神狀態一度讓人擔憂。
喝了幾杯酒之後,汪建明說出了這次請傅國民的原因,是因為他偶然看到了傅國民在擔任東州文旅局長期間,提出的東州文旅規劃書,那份規劃書相當的詳細,和汪建明的許多想法不謀而合。
和領導一起吃飯,一定要分清大小王,健談如許純良也全程保持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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