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陽看到梅如雪,馬上向許純良看了一眼,作為梅如雪曾經的同事,許純良的朋友,基本上都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曾經的故事。
秦正陽還是先迎了上去,招呼道:「梅書記。」
梅如雪的目光落在秦正陽身上,她笑道:「秦秘書,汪書記在嗎?」
秦正陽點了點頭:「在,我這就帶您過去。」
梅如雪不是不想跟許純良打招呼,而是她的矜持讓她覺得首先邁出這一步的不應該是自己。
許純良想了想還是主動向她走了過去:「這麼巧啊!」叫梅書記太生分,叫小雪又怕秦正陽認為他們舊情複燃,所以乾脆免去了稱呼,反正梅如雪知道自己在跟她說話。
秦正陽聽到他說話,向梅如雪笑了笑,然後向許純良笑著說:「你們先聊著,我上去跟汪書記說一聲。」
梅如雪道:「我跟你一起上去。」
她說完向許純良微笑道:「是挺巧的,你也住在這裡?」
許純良搖了搖頭:「我這次來京不是為了公事。」
梅如雪點了點頭,留意到許純良黑了一些,不過更加精神了,心中感到欣慰的同時又有些莫名的失落感,看來兩人的分手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可能自己在他心中從來都沒有多重要的地位。
梅如雪道:「汪書記找我有事,我先過去了,咱們有機會再聊。」
許純良道:「行,那你忙。」
兩人公式性地說著客氣的話,一旁的秦正陽感覺自己的存在有些多餘了,認為他們之間之所以用這麼客氣的方式交流完全是因為自己這個外人在場的緣故,從他的角度來看,許純良和梅如雪方方麵麵都是極為般配的,他們沒能走到一起實在是有些遺憾。
許純良目送梅如雪離去,準備出門叫車的時候,邁巴赫的車窗落了下來,喬如龍有些蒼白的麵孔出現在他的麵前:「去哪裡?我送你。」
因為車窗隱私功能極好,剛才許純良的關注力又都在梅如雪身上,居然沒發現他的存在。
許純良笑了笑道:「不用客氣,我打車。」
喬如龍道:「上來吧,我剛好有話跟你說。」
許純良隻是不想和喬家人發生太多聯係,並不意味著他害怕喬如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喬如龍道:「你去哪裡?」
考慮到喬如龍的感受,許純良還是沒直接把葉清雅工作室的地址報出來,讓司機先把他送去花逐月那裡。
喬如龍道
:「我妹妹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
許純良笑道:「恭喜!恭喜!」
喬如龍淡然道:「也沒什麼可恭喜的,我想說的也不是她的工作問題。」他遞給許純良一瓶水。
許純良沒接:「謝謝,我不用。」
喬如龍道:「我希望你們好合好散,以後儘量不要給她造成困擾。」
許純良饒有興趣地望著喬如龍:「喬總,你擔心有些多餘。」
喬如龍笑道:「我知道自己不該說,可我畢竟是當哥哥的,關心妹妹也是應該的,你彆嫌我多嘴。」
許純良道:「有責任心是好事,可責任和能力通常是對等的,你說是不是?」
喬如龍臉上的笑容凝結了,許純良分明在挖苦他能力不行,偏偏喬如龍還不好反駁,許純良幫忙救出齊爽和兒子總是事實,他無法否認,在這方麵他欠了許純良一個很大的人情。
喬如龍沉默了下去,車內的氣氛在靜默中變得有些尷尬,過了好一會兒,喬如龍方才道:「小許,我對你個人並沒有任何成見,相反,我還非常感激你,欣賞你,隻是……我們這樣的家庭出身決定,我們做任何事情必須要考慮的全麵,你應該能夠明白吧?」
許純良點了點頭:「明白,其實我覺得出身在你們那樣的家庭也挺不幸的。」
喬如龍很少聽到彆人這樣評價他的出身,不過他並沒有感到被侮辱,反而覺得許純良的這句話切中了他的心坎,他擠出一絲笑容:「各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許純良想起一件事,他從手機裡找到那張極有可能是通惠和尚的全家福遞給了喬如龍:「喬總,你認不認識照片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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