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純良出來,白蘭笑道:“這麼快就完事了?我還以為要很久。”
許純良可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一把將白蘭嘴裡的香煙給捏過來撚滅:“最討厭女人抽煙。”
白蘭道:“你管我,有沒有進展?”
“她承認是他們布了局,不過她並沒有交代其他人的下落。”
“很正常,安全起見,這個行當通常都是單線聯係。”白蘭本身就是一名出色的殺手,這方麵她有發言權。
許純良道:“你現在手裡有沒有其他人的下落?”
白蘭歎了口氣道:“你對我還是不夠信任,我都把你領到了這裡,又何必對你隱瞞什麼?”
許純良來到她身邊和她並肩而立:“我幫你對付樂星,你幫我解決這件事。”
白蘭看了他一眼:“那你得多些耐心,我答應了幫伱就肯定會幫到底。”
許純良點了點頭:“半年夠不夠?”
白蘭道:“差不多,裡麵的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許純良道:“放她走。”
白蘭指了指許純良的麵孔:“婦人之仁,不怕她認出你啊?如果你不忍心下手,可以付錢給我來做,收你個友情價。”
許純良冷笑道:“認出我又能怎樣?”他絕不是婦人之仁,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涉嫌害死爺爺的凶手,讓宋孝慈一死了之實在是太便宜她了,他要讓宋孝慈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受儘折磨生不如死。
暫時留下宋孝慈的性命也是為了留下一條線索,或許那位設計師還會有新的工作找上宋孝慈,到時候就能沿著這條線索將他們的組織一網打儘,河誌勳背後的雇傭者才是許純良的終極目標,現在殺死宋孝慈反倒等於主動斬斷了目前唯一的線索。
白蘭雖然給他許多的幫助,但是白蘭也是有她的目的,很難說她不會有所保留。
當然許純良如果僅僅依靠自身的力量無法完成這一係列的任務,一個人無論如何強大力量終究是有限的,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跟蹤監督宋孝慈就需要借用其他的力量,許純良心中已經有了絕佳的人選,他打算讓劉海餘來幫這個忙。
宋孝慈再度醒來,發現一個人坐在車內,她的車停在濱海公路一個荒涼的停車場,宋孝慈霍然坐起,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她扶住額頭,努力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一切,一個個破碎的影像在腦海中閃過,無論她怎樣努力都無法拚湊成一個完整的記憶。
宋孝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應該沒有被人侵犯過,她想不起自己究竟是怎樣來到了這裡,也記不起發生了什麼,內心被莫名的恐懼填滿。
此刻許純良和白蘭就在不遠處的海灘上,白蘭回過頭望著那輛緩緩啟動的帕拉梅拉,提醒許純良道:“走了。”
許純良躬身抓起沙灘上石塊用力擲向遠方的大海,這裡的海汙濁而陰沉,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壯美。
白蘭道:“這裡又腥又臭,你打算一直走下去?”
許純良道:“我有件事想委托你。”
白蘭道:“說!”
“幫我查查明德集團的黃有龍,我要他所有的資料。”
白蘭笑了起來:“你懷疑他?”
許純良點了點頭:“除了他之外,我實在想不出我爺爺還有什麼仇人。”雖然父親許家軒曾經說過,這件事是針對他而起的報複事件,許純良卻仍然將黃有龍列為主要嫌疑人之一,而且這個名為設計師的殺手團隊來自半島,那可是黃有龍的勢力範圍。
白蘭道:“如此說來,咱們有了共同的敵人,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名言,寧殺錯莫放過,乾脆咱們聯手將樂星這幫人一網打儘,我了卻心願,你也報仇雪恨豈不是一舉兩得。”
許純良道:“我們中國人還有一句話叫冤有頭債有主,我必須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以告慰我爺爺在天之靈。”
白蘭忽然道:“我冷。”
許純良將外衣脫下披在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