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我的意思是你找錯人了,我是商委會對外招商辦主任,負責招商工作,你現在的訴求是合同糾紛,跟我有啥關係?”
常寶光驚詫地張大了嘴,這貨把話說這麼直白嗎?不知道婉轉一些?萬一激怒了人家今天要如何收場。
李昌佑道:“你什麼態度?你分明是在敷衍我。”
常寶光道:“李總,您彆生氣,我們許主任沒那個意思,他的意思是……”
許純良道:“我的意思是,你反映的這件事跟我沒關係,如果你想投資隻管找我,如果是彆的事情,最好彆浪費咱們彼此的時間。”他把茶杯往茶幾上一放:“常主任,我就不耽誤你工作了。”
常寶光瞪大了兩隻眼,合著他跟齊明學一樣,閒時飲茶,這特麼遇到事情全都拍屁股走人了。
許純良頭也不回地走了,李昌佑瞄準常寶光火力全開:“常主任,你們東州就是這麼對待投資商的?你們平時就是這麼工作的?我要投訴你們人浮於事,我要投訴你們不尊重投資商,我要投訴……”
許純良的辦公室正在整理,他先去商委會小會議室裡呆著,剛巧遇到了正躲在這裡玩手機的齊明學。
兩人先後離開,又在同一個地點遇上,彼此心領神會地笑了笑。
齊明學想把手機給裝起來,手指不巧把剛才偷看的視頻給點出來了,屏幕上一位曲線玲瓏的妖嬈女郎正在跳舞,齊明學慌忙把大拇指向上一挑,又誤觸了音量鍵,惹火的畫麵配上曖昧的畫外音,齊明學好不尷尬。
許純良拉了張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齊主任也愛看這個?”
齊明學聽他的意思好像是同道中人,不過他可不會承認,嗬嗬乾笑了一聲:“手機彈窗,估計是中病毒了。”
許純良也不點破:“咱們商委會沒有一個領導在嗎?”
齊明學道:“出差的出差,生病的生病,最近大家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許純良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齊明學悄悄瞥了一眼,這貨也在看美女熱舞,果然是同道中人,不過畢竟是年輕人,不懂得收斂。
許純良道:“這個不錯,你關注了沒有?”
齊明學訕訕笑了笑:“我這種年紀,對這類視頻興趣不大。”
許純良道:“我還以為齊主任跟我一樣熱愛生活呢。”
齊明學摸著揣在兜裡的手機,有些發燙:“每個人熱愛生活的方式都不一樣。”
許純良點了點頭:“齊主任,你還記得嗎,剛才那個李昌佑告過我。”
齊明學笑著點了點頭:“記得,我記得呢,那次的事情是誤會。”
許純良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以後相處久了你就會明白,我這個人睚眥必報。”
齊明學倒吸了一口冷氣,許純良究竟是就事論事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樂星集團方麵給東州施壓的策略並沒有起到預想中的效果,汪建明從一開始就確定了對策,儘量采取緩衝策略,在樂星集團最終是否會撤資的問題上,他和許純良看法相同,樂星不會輕易撤資,如果樂星決定撤資就根本不會向他們施壓。
當然樂星也知道中韓產業園對東州的重要性,雙方圍繞這件事正進行著博弈,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考驗雙方的耐性,東州方麵暫時處於被動。
自從上次汪正道來找過他之後,叔侄兩人就沒有再見過麵,汪建明對叔叔還是了解的,汪正道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而且中韓產業園的項目包含著他太多的利益。
汪建明思索叔叔會采用什麼手段來施壓的時候,省裡讓他去南江找梁書記當麵彙報中韓產業園的情況,這件事終於還是驚動了上層。
汪建明把前往南江的事情告訴妻子何婉瑩,何婉瑩馬上給他準備出差的衣服。
汪建明道:“用不了太多,我後天就回。”
何婉瑩道:“我剛看了天氣,這兩天會有降溫,多帶些衣服總是好的。”
汪建明道:“樂星集團正在通過各個渠道進行抗議,這次去見梁書記我做好了被批評的準備。”
何婉瑩道:“他不是爺爺的門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