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發現自己有些喜歡這個通透的家夥了,看來少了襠下的那根東西居然讓這廝減輕了不少壓力,忽然就念頭通達了。
許純良道:「你們兩家各取所需,你和梅如雪難道一輩子就維持這種關係?」
汪建成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我們沒有感情,我們的婚姻全靠政治利益去維係,一旦權力的平衡被打破,我們的婚姻基礎也就不複存在了。」
許純良道:「我還真是佩服你們的自我犧牲精神。」
汪建成道:「我其實最羨慕你,處處留情卻還有那麼好的女人爭先恐後飛蛾撲火般往你身上撲。」
許純良道:「你敗壞我名聲。」
汪建成笑了起來:「許純良,你自己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許純良點了點頭。
「你有沒有考慮過結婚?」
許純良搖了搖頭:「我這個人不喜歡受約束。」其實這個問題也讓他感到糾結,麵對一個個情深義重的紅顏知己,選擇誰放棄誰都是一種傷害,這時代的婚姻觀和道德觀完全顛覆了他傳統的思維。
汪建成道:「我就說吧,你就是個不負責任的渣男,不過換成我是你我也會這樣做。」
許純良道:「你有沒有想過,隻要有能力照顧好喜歡的人,那紙文書好像也沒那麼重要,我不像你,有那麼大的家族利益去維護。」
汪建成道:「我喜歡的人是葉清雅,可她喜歡的人是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汪建成的內心充滿了落寞和惆悵,他知道自己和葉清雅這一生都沒有可能了。
許純良道:「你過去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汪建成道:「這幾天我都在想這個問題,到底什麼人想害我,可思來想去我好像沒有什麼苦大仇深的敵人。」
許純良道:「也許是你的家族帶給你的不幸。」
汪建成道:「既然享受了家族的紅利就理應接受因此而帶來的不幸,許純良,我真羨慕你。」
許純良沒有說話,他相信汪建成的這番話是由衷之言。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卻是劉海餘打來了電話,告訴他事情有些進展,不過他要來南江一趟。
劉海餘的發現和唐經綸有關。
自從華年被清算之後,唐經綸的麻煩事就接連不斷,先是因財務問題被幾經審查,後來又因為齊爽母子被劫持的事情接受調查,雖然最終洗清了嫌疑,但是並不代表他可以高枕無憂。
唐經綸並無意外地進入了限高失信人員名單,他不得不過上最簡樸的日子,他非常後悔沒有及時出國。
大哥唐經綸自從失蹤後就人間蒸發,唐經綸懷疑唐經緯已經成功逃到了海外,隱姓埋名過上了快樂的日子,而他卻要整天麵對債主的追討和接連不斷的審查。
昨天他又被南江警方叫去問話,因為汪建成的案子,唐經綸非常清楚警方把自己當成嫌疑人了,按照正常的邏輯來判斷,當初華年集團是被迫轉讓了東州的產業,尤其是嘉年廣場,搞得他身敗名裂,還差點吃了牢飯,他因此而記恨汪正道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