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小純最近怎麼樣?」
「還好,長大了,懂事了,對了,我們娘倆商量過了,爺爺留下的東西我們是不會要的。」
許純良道:「小姑,該給你們的當然要給。」
許家文動情道:「純良,你還能叫我一聲小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說實話,我到現在心裡都過不去那個坎兒,是我害死了你爺爺……」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許純良抽出桌上的紙巾遞了過去:「小姑,事情都過去了,你就彆自責了,爺爺也不想你整天這個樣子,警方都說是意外了。」
許家文道:「如果」我早點和鄭培安說清楚就不會有這樣的悲劇發生。」
許純良道:「咱們不提這事兒。」
許家文擦乾眼淚,點了點頭道:「不提,不提。」
許純良道:「大姑那邊有沒有聯係過你?」
許家文道:「聯係過,我也勸過她,其實分股份也不是你大姑原來的意思,都是你姑父他們在旁邊攛掇。」
許純良道:「他們想打官司我奉陪,不過後果恐怕他們難以承受,我會把梁樹德乾得齷齪事全都抖落出來,最終的結果就是,錢他一分拿不到,臉麵也丟完了。」
許家文歎了口氣道:「純良,都是自家親戚,沒必要搞得反目成仇,要不咱們找個機會一起坐坐,商量商量。」
許純良道:「沒得商量。」他把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這裡麵是按照爺爺的意思分給你的那份。」
許家文趕緊推了回去:「我不要,我有工資,你年輕用錢的地方多,你留著。」
許純良道:「這是爺爺給你的,你總不能讓我違背爺爺的意思,而且這筆錢是爺爺留給甄純的嫁妝,你幫她先收起來。」
許家文見他如此堅決,隻好將那張卡收下。
許純良道:「小姑,你感情上的事情我沒資格指手畫腳,不過啊,我覺得你還是要慎重。」
許家文道:「我明白,你放心吧,我現在除了工作就是照顧小純,沒心思考慮其他的事情。」
許純良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沒彆的事情我先走了。」
許家文道:「對了,我聽說德明他爸又升遷了?」
許純良笑道:「有這回事,小姑,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這些了?」
許家文道:「我是覺得……」她咬了咬嘴唇道:「可能是我多慮了。」
許純良道:「擔心門第懸殊?」
許家文道:「雖然現在不講究門當戶對了,可人家官這麼大,我隻是一個大學老師,還是個離異家庭,懸殊肯定是有的。」
許純良道:「有我在,許家就是豪門。」
許家文聽到侄子的這句話,心中沒來由感到一陣溫暖,這就是底氣,這就是娘家人給她的底氣。
許純良從小姑家裡出來,在電梯裡又遇到了隋東軍。
兩人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互致問候。
隋東軍主動問道:「這就走啊?不留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