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給你希望(1 / 2)

大醫無疆 石章魚 8214 字 7個月前

高新華喝了口礦泉水,忽然意識到自己打心底還是想女兒回南江的,他唯一的女兒啊,將來大學畢業留在京城,組織了自己的小家庭,那麼他們見麵的機會也就少了,又有哪個父母不希望子女能離自己近一些呢?

許純良回去讓爺爺先去睡,他來負責收拾東西,許長善交代他把碗筷放水池裡就行,等明天林媽來了再洗。

許純良這邊把東西收拾完,看到爺爺的房間仍然亮著燈,走進去看到他已經睡了,老爺子畢竟年事已高,今晚又喝了不少酒。許純良在床頭放了瓶礦泉水,為他關了燈掩上房門,悄悄退了出去。

剛剛回到自己房間,手機就響了起來,讓他意外的是,居然是趙曉慧打來的電話,自從上次的醫療糾紛解決之後,他們還沒有聯係過,難道趙曉慧後悔了?要找自己後賬?

帶著滿心的好奇許純良接通了電話。

“有時間喝酒嗎?“

許純良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打了個哈欠道:“正準備睡覺呢。”

“嗬嗬,騙子,男人都是騙子,是誰跟我說是朋友來著?是誰說過要真心誠意地幫助我來著?”

許純良隔著電話都能夠察覺到她的酒意:“你在什麼地方啊?我去找你?”

趙曉慧掛上了電話。

許純良等了一會兒,她發了一個位置過來。

趙曉慧坐在隱龍湖畔,抱著膝蓋赤著雙腳,迎著十一點的夜風,呆呆望著夜空中的那闕明月,雙目中裝滿了清冷的月光,在她身邊放著六聽啤酒,其中四聽都被她喝完了。

她把通訊錄從A拉到Z,又從Z拖回到A,很想找個熟悉的人陪伴,可那一個個的名字都變得如此陌生,最後她居然選中了許純良,一個根本不能稱為朋友的人。

如果硬要她找出聯係許純良的理由,因為許純良曾經說過要成為她的朋友,因為她今晚心情極差,她需要找個途徑發泄,甚至想找一個人狠狠罵一頓,許純良無疑是近期非常合適的人選,隻要他敢來,就把他罵個狗血噴頭。

許純良當然敢來,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他言出必行,答應過人家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趙曉慧將賠償金從三百萬降到了三萬,這其中固然因為她心裡有鬼,可人家也給足了自己麵子。

看到獨自孤零零坐在大堤上的趙曉慧,許純良先脫下自己的外衣,來到她身後先幫她披了上去。

趙曉慧昂起頭望著他,本來醞釀好罵他的話忽然之間卡在了中途,許純良到來之前,她已經被秋夜的湖風吹走了身體的溫度,這件外衣竟然給了她渴望的一絲溫暖。

許純良笑了笑在她身邊坐下:“是不是想找個人罵?”

趙曉慧指著他,這廝是個魔鬼嗎?我想什麼他怎麼知道?

嗤!

許純良打開了一聽啤酒,來到這個時代之後才慢慢適應啤酒的味道。

趙曉慧也想打開一聽,許純良已經先行將開過的啤酒遞給了她,自己又開了一聽。

趙曉慧道:“我和陳建新分手了。”

許純良點了點頭,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為什麼不安慰我?哪怕虛情假意地說句寬慰的話也行啊!”

許純良笑了起來:“你不需要我安慰,以你的格局和心胸不會受到感情的困擾。”

趙曉慧搖了搖頭道:“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感情,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他付出多少,如果不是他,我不會一個人背井離鄉來到東州,如果不是他,我本來擁有更好的就業機會,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會淪落到現在的樣子。”她一口氣說出了憋在內心中許久的話,眼淚隨之也不爭氣地流了下來。gōΠb.ōγg

許純良沒帶紙巾,平時男人很少帶那玩意兒,他跟趙曉慧的關係也沒親密到可以用手幫她抹眼淚的地步,所以隻能看著她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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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給你希望

趙曉慧淚眼朦朧,但是並不代表她看不到許純良的表情,這廝的臉上一點同情都沒有,仍然嬉皮笑臉地望著自己,這種情況下,他是在幸災樂禍嗎?這斯還是人嗎?

趙曉慧抓起衣袖,許純良的衣袖,擦去自己的眼淚,又順便擦了擦鼻涕。

“看我倒黴的樣子你是不是特彆開心?還說什麼朋友?虛偽!”

“朋友不一定要同甘共苦,在你的理解,可能是你倒黴的時候我要陪著你倒黴,你痛哭的時候我要陪著你哭,那樣你不是更難過?真正的朋友,是你餓了的時候我給你端一碗熱麵,你冷的時候我給你披一件外衣,你哭的時候,我讓你感受到笑比哭好,你醉得時候我護你平安。”

趙曉慧聽得入神,甚至忘記了哭。

許純良道:“既然感情已經走到了儘頭,分手未嘗不是好事,你之所以哭,是因為你覺得自己錯付,是因為你覺得自己委屈,未必是因為感情而哭,如果你對陳建新還有很深的感情,我想你也不會輕易放棄。”

趙曉慧瞪了他一眼:“太聰明的人往往不長命。”

許純良笑道:“這一點我認同,其實我不是個聰明人,全靠彆人幫襯。”

趙曉慧聽出他在拐彎抹角地罵自己笨,她從手袋中取出紙巾,擦乾淨眼淚,有擤了擤鼻涕:“我的人生活得一塌糊塗。”

“像你這麼有自知之明的人不多。”

“滾!”趙曉慧罵了一句忍不住笑了起來,居然感覺心裡的鬱悶減輕了許多。

許純良又喝了口酒道:“一直都說請你喝酒,到頭來還是你先請我。”

“為什麼要請我?總得有個原因吧?”

“謝謝你對長興網開一麵,刀下留情。”

趙曉慧不想再提過去的事情:“過去的就過去了,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陳建新跟你提過我們的事情嗎?”

許純良搖了搖頭,他一切都是靠推測。

趙曉慧明白了,許純良在自己的事情上根本沒有掌握任何證據,他從頭到尾隻是憑著猜測在詐自己,可自己之所以屈服是因為心裡有鬼,無論如何,在兩人的博弈中自己敗了。

趙曉慧並沒有因此而憤怒,甚至沒有任何的沮喪感,她反而覺得輕鬆,解脫,許純良有句話沒說錯,事情鬨大了對她也沒有任何好處,肯定會影響她的未來發展。

趙曉慧望著不遠處的湖麵,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遠方的景物,隻能聽到由遠及近的水浪聲。不知什麼時候起,她開始忘記了夢想,不知道生命的意義究竟是什麼?當她去長興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首先想到得是要留下這個生命,她認為這個生命的到來或許會讓她改變,讓她重新找回生命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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