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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良知道舒遠航在檳城遭遇的事情,他也懷疑這件事和檳城的那位大人物有關,如果當真是此人所為,這個大人物的膽子不小,居然敢跨境作案,難道這廝不清楚,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許純良首先想到得就是花逐月,花逐月是江湖中人,此前回春堂失竊,連警方都找不到線索她都能解決,南江又是她的根據地,相信她應該有辦法。
許純良把照片發給了花逐月,問她認不認識照片上的老太太。
花逐月很快就打來了電話問他什麼意思。
許純良告訴花逐月,照片上的老太太剛剛把自己朋友的兒子給拐跑了。
花逐月聽說這件事也是非常憤怒:「真是豈有此理,黃四婆真是越來越下作了,居然乾起了拐賣人口的勾當。」
許純良聽她一口就叫出了老太婆的名字,意識到找對人了:「花姐,能不能幫我找到這個人?」
花逐月道:「行,我馬上讓人打聽一下,怎麼?你們沒報警?」
許純良歎了口氣道:「這應該不是一起單純的綁架,對方想要得也不僅僅是贖金。」他簡單把舒遠航的事情告訴了花逐月。
花逐月也認為這件事非常麻煩,如果是為了贖金,綁匪拿到錢之前,小念祖大概率是安全的,可如果是蓄意報複,尤其是策劃者是那個檳城的大人物,恐怕他的目的就是要讓舒遠航嘗到喪子之痛,小念祖很可能凶多吉少。
花逐月馬上聯係了她的關係,黃四婆乃是千門中人,千門據說是伏羲氏所創。相傳,女媧補天離去後,伏羲氏深感世間黎民苦厄,因此設立虔門,留下虔門三技,以此鑄造人間信仰。
虔門三技,本想以救苦度世為目的,但是卻被人們變成了爾虞我詐的手段,虔門也在一群陰險虛偽的欺詐者手中變成了千門。
以度人為目的的虔門三技,也隨著人心險惡改變了性質,虔誠變為了欺騙,千門和行騙畫上了等號。
劫走小念祖的黃四婆在千門中算得上是一位響當當的人物,千門有四天王八將軍的稱號,黃四婆曾經是八將軍之一,十五年前黃四婆也曾經風光一時,她的兒子黃九城成立中小企業投資擔保公司,集資放貸,高峰時期吸收資金超過十億。
八年前案發,因涉嫌非法吸收公眾存款案被追究刑事責任,黃九城鋃鐺入獄,黃四婆多方籌措資金為她兒子減輕罪責,其實公司的真正老板就是黃四婆,公司爆雷,兒子入獄之後,千門擔心被她牽連,也跟她劃清界限,將她逐出千門。
黃四婆後來就乾起了老本行,據說中間還被抓了一次,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即便是千門,像黃四婆這種挑選未成年人下手的做法也為同門不齒。
許純良通過花逐月尋找線索的同時,佟廣生父子在極地海洋世界外麵的停車場也見了麵,舒遠航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告訴了父親,佟廣生懊惱不已,他今天就不應該提前離開,可問題是他最近的體質太弱了,剛才的確撐不下去。
「遠航,你早就應該告訴我,我若是知道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念祖離開視線。」
舒遠航也是情緒低落,他何嘗不想說,隻是他跟父親始終存在隔閡,如果不是兒子被人擄走,他還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佟廣生看到兒子的樣子也不忍心抱怨,歎了口氣道:「如果他們想要錢好辦,可如果他們隻想報複,這件事就麻煩了。」
舒遠航道:「我也沒想到他的手伸得這麼長,在國內還有他的勢力存在。」
佟廣生搖了搖頭道:「一個檳城的大人物在我們這裡啥都不是,如果他敢來我分分鐘教他做人。」他不安地走了幾步。
此時一輛出租車駛到他們的旁邊,許純良從車上下來。
舒遠航告訴父親,是他把會麵地點告訴了許純良。
許純良道:「綁匪打電話了嗎?」
舒遠航搖了搖頭,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距離剛才那個電話說得一個小時還差五分鐘。
佟廣生道:「回頭電話我來接。」
舒遠航道:「他們是衝我來的。」
佟廣生道:「你有沒有上過戰場?」
舒遠航搖了搖頭。
佟廣生道:「我什麼場麵都見過,跟這種人打交道,我擅長!」
此時舒遠航的手機響了起來,佟廣生示意他把電話交給自己。
舒遠航猶豫了一下打開了免提。
「舒遠航,你兒子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