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轉身向身後的酒店看了一眼,幸好這番話是背著佟廣生說,許純良歎了口氣,其實這件事非常棘手,就算報警也解決不了問題,佟廣生的金錢策略已經奏效,他應該是抱著破財免災的想法。
許純良把佟廣生父子麵臨的困境告訴他們,墨晗認為解決事情的關鍵還是要從根源抓起,既然這些人是為了報複舒遠航,那麼他們都是窮凶極惡的歹徒,如果不是佟廣生用錢震住了他們,恐怕他們已經對小孩子下手了。
不排除他們拿到三千萬,再對小念祖實施報複的可能,想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就應當及時找到舒遠航的仇人,那位檳城的大人物黎宗源,向他施壓,逼迫他放棄報複的行為。
許純良道:「你說得容易,黎宗源人在檳城,還是什麼拿督,我們怎麼給他施壓?」
墨晗道:「你沒有辦法,不代表彆人沒有辦法,欒總在檳城投資了一個中華城,他和當地政府官員關係很好,我可以試著請他出麵,不過......」
許純良望著墨晗,雖然她的話沒說完,他也明白了話後的意思,墨晗是要提條件的,欒玉川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地幫忙,他肯定是想要龍骨。
「不過什麼?」
墨晗歎了口氣道:「你那麼聰明,何必裝傻。」
許純良道:「遇到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毫無條件地幫忙?你們是不是有些趁火打劫?」
墨晗道:「欒總這個人特彆愛麵子,你上次拒絕他,他就很不高興,你放心吧,欒總隻要一幅拓片。」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如果他能幫上忙,我可以給他一幅拓片。」
墨晗道:「有個條件,他要見到龍骨的原件,親自拓印。」
許純良道:「跟你們這些生意人談條件我根本占不到便宜,行!」
墨晗告辭離去,她去找欒玉川幫忙。
墨晗走後,花逐月道:「她跟你算得還真是清楚。」她也覺得墨晗在這種時候提條件有趁火打劫之嫌。
許純良道:「她也是受人委托。」
花逐月道:「赤道資本的欒玉川的確是個人物,他若是答應幫忙或許能夠有些作用。」
許純良想起黃四婆的事情,詢問她有沒有找到線索。
花逐月白了他一眼道:「我都不明白自己欠你什麼,雖然找不到黃四婆,但是找到了她兒子黃九城的下落。」
許純良道:「黃九城不是坐牢嗎?」
花逐月道:「已經出獄了,得了怪病,目前是他女兒在照顧。」
許純良道:「黃九城一定知道黃四婆的下落?」
花逐月道:「未必,不過黃四婆這次綁架那小孩子應該是為了給黃九城治病。」
許純良道:「走,帶我去見他。」
黃九城現在住在南江機場附近,黃四婆在這裡承包了一個停車場,因為機場停車費比較貴,每天六十。所以附近村莊的人動腦筋做起了這種生意,旅客把車停在他們這裡,每天收費十五,還提供24小時免費接送。
黃九城欠了一屁股債,除了詐騙他也一無所長,出獄後又落了一身的病,無法從事重體力勞動,這個停車場其實還是黃四婆徒弟轉包給她的。
黃四婆的徒弟周紹雄是當地人,也是看他們一家太可憐,把這個停車場交給黃四婆打理。
黃四婆帶著她孫女黃子純在這裡乾了五年了,自從她兒子的公司暴雷,她傾家蕩產償還了外債,被千門除名,據說早已金盆洗手。
花逐月開車前往周村的途中將黃家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許純良實在是不能理解,一個自己也有孫女的人居然去綁架彆人的孩子,黃四婆做這種事情難道就不心虧?
花逐月打聽到黃九城得了怪病,現在生活已經完全不能自理,他女兒黃子純隻有十歲,目前也不上學了,在家裡照顧她爸爸。
兩人來到黃四婆承包的那個停車場,停車場大鐵門外,立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暫停營業。
鐵門上了鎖,看樣子沒人,透過鐵門的縫隙,看到裡麵空空蕩蕩,一輛車都沒有。
這裡離周村有一段距離,許純良來到鐵門外,衝著裡麵喊了一聲:「有人嗎?」
裡麵無人回應,但是響起犬吠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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