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唐老太為乾媽,和唐經綸私下達成合作協議,這些事情都沒有跟他商量過,明知他會反對還是固執己見,她不可能不清楚這些事會給自己造成多少困擾。
哀莫大於心死,趙飛揚感覺自己的第二段婚姻比之前還要失敗,他都不知道自己圖裴琳什麼?除了青春美貌,好像她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隻可惜他現在已經來不及擺脫了,裴琳用肚子裡的小生命將他牢牢套住,而華年集團唐家那兄弟倆都發現了他的弱點,又用裴琳來套住他。
現在的趙飛揚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他以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可現實卻分分鐘教他做人。
趙飛揚準備去二期工地走走,許純良跟著他一起走過去,途中趙飛揚一句話都不說,兩人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許純良認為趙飛揚應該不是因為裴琳的事情,自己和裴琳沒有任何問題,是有人故意製造事端,趙飛揚的心胸也沒那麼狹窄。
最大的可能還是因為大健康的事情,唐經綸入主華年之後,給趙飛揚不少的冷遇,成立華年大健康,就是要弱化趙飛揚的控製權。
來到工地現場,負責人給他們拿了兩頂安全帽,許純良看到其中一頂上麵有綠漆,搶先把有綠漆的拿過來戴上了。
趙飛揚拿起另外一頂,心中暗忖,這小子的確聰明,可轉念一想他又太聰明了,意識到自己會忌諱,可是這樣一來自己時時刻刻都能看到他腦袋上的綠,非常刺眼,還不如自己戴著,眼不見心不煩。
許純良望著工地上紮鋼筋的繁忙場麵道:“工程進度很快啊。”
“希望一直能夠維持下去。”趙飛揚內心中充滿了不確定性,唐經綸上台之後的種種措施證明,他要重點建設健康養老醫院,華年集團的財政狀況不容樂觀,投資在東州的錢就這麼多,如果流向一方,另外一方必然會出現資金吃緊。
資金吃緊,工程自然會放慢。
許純良道:“肯定沒問題的,長興在您的領導下一定會實現二次騰飛。”
趙飛揚看了他一眼:“你小子少跟我玩虛的,最近跟唐經綸處的不錯啊。”
許純良笑了起來:“您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向來看不起那幫有錢沒文化資本家。”
趙飛揚道:“口是心非吧,現在錢才是硬道理。”唐經綸也不是沒文化,據說也拿下了澳洲的博士學位,能拿下這種學位的,不但要有點文化還得有錢。
“您這麼說就侮辱我了,我要是在乎錢,就回去繼承回春堂了,彆的不說,就我們回春堂的祖傳秘方也得值好幾十個億,我何必來長興拉磨?”
趙飛揚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廝真是馬不知臉長,牛逼都快吹破天了,如果說回春堂的祖傳秘方能值個千把萬他信,幾十個億?騙鬼啊!仁和堂也值不了幾十個億。
趙飛揚道:“你這麼有錢怎麼不乾脆把長興給買了,我給你打工,伱當我老板,我給你拉磨,你覺得怎麼樣?”
許純良道:“趙院,最近戾氣很重啊,誰得罪您了,跟我說,兄弟我給你出氣!”
趙飛揚望著他,底氣越來越足了,直接跟自己套近乎了,兄弟?我什麼時候跟你成兄弟了?
許純良道:“我得罪您了?彆啊,您這麼英明該不會相信外麵那些流言蜚語吧。”
趙飛揚道:“這可是你提的。”
許純良道:“誰讓您懷疑我,我得說清楚啊。”
“有什麼好說的,事情都過去了。”
許純良道:“趙院,您相信我不?”
趙飛揚心說我可不敢信,你小子太滑頭了,當初我還想用好這把刀,現在倒好,倒過來砍了我幾刀,想歸想,還是假惺惺點了點頭。
許純良道:“上次我陪嫂子逛街那事兒,就是唐經綸讓人偷拍的。”
趙飛揚抿了抿嘴唇,其實就算許純良不說,他也猜個**不離十。知道始作俑者是誰又有什麼用?
唐經綸是華年集團的CEO,自己總不能找他去理論,可唐經綸這麼乾未免太小人了,隻是從許純良嘴裡說出來究竟有幾分可信還不好說,搞不好是他在搬弄是非呢。
這小子早非昔日吳下阿蒙,在職場的修煉突飛猛進,對他不能不防。
趙飛揚舒了口氣道:“小許,我始終都相信你。”
許純良聽出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他和裴琳傳緋聞,趙飛揚這麼說就意味著他對自己的信任度要比對裴琳還要高,這就有意思了,證明這兩口子遠沒有表麵看起來這麼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