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告訴她鄭培安來京城了,自己陪他在京城轉轉,關於王則強的事情隻字不提,雖然猜到梅如雪十有**可能知道了,還是不想她介入。
梅如雪並沒有問昨晚發生的事情,隻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沒了下文。
途中高新華打來了電話,他也擔心昨晚的事情會給許純良帶來麻煩,高曉白和她同學兩人都沒什麼事情,對昨晚的事情記得不算清楚,高新華擔心女兒難堪,也沒告訴她被人下藥的事情,和妹夫王方田統一口徑說她們喝多了。
看到女兒平安無事,高新華也不想這件事繼續鬨大,希望這件事就此結束最好。他現在反倒有些後悔,昨
晚應該拉著許純良一起離開的,那樣就不會有後續事情的發生,許純良也不會招惹麻煩。
高新華內心非常不安,畢竟這件事是因為女兒引起的,反而讓許純良承擔了責任,許純良讓他不用擔心,騙他事情應該已經過去了,反正到目前為止王家還沒來找他的麻煩。
汽車駛入了山路,山裡信號時好時壞,許純良跟高新華說了聲,掛上了電話,望著墨晗道:「你把我們帶到這荒山野嶺裡麵,該不是要謀財害命吧?」
墨晗道:「你們倆加起來也沒多少錢。」
許純良道:「那就是看上了我的姿色。」
鄭培安後麵聽著都覺得他不要臉,年輕人的玩笑,自己可不適合插話,這小子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自己年輕的時候要是有他一半的本事早就當他姑父了。
墨晗道:「通常男人長得越好看越不可靠。」
許純良笑道:「你好像是第一次肯定我的顏值。」
墨晗道:「我覺得你還是值得信任的。」
後麵鄭培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個冷冰冰的墨晗還挺有意思,兩個年輕人誰也不讓誰,唇槍舌劍的,讓他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墨晗在山路上晃蕩了半個多小時,在一處平緩的空地停下,許純良以為終於到了,推開車門,發現雪下得更大了。
前方道路變窄,車輛無法通行,墨晗指了指山上道:「還得走半個小時。」
鄭培安背著凜冽的山風將羽絨服的拉練給拉上,本來覺得這筆會診費賺得輕輕鬆鬆,現在看來好像也沒那麼容易,給人看病還得戶外徒步。
許純良提醒鄭培安跟在後麵小心一些,他和墨晗並肩前行,風卷著雪花,宛如飛蛾撲火般撲向他們的麵門,打得人睜不開眼。
向前走了二百多米,路就到了儘頭,開始沿著白雪覆蓋的山坡向上攀爬。鄭培安爬了幾步就氣喘籲籲,靠在一棵鬆樹上喘息。
許純良讓墨晗等一等,發現墨晗呼吸均勻,氣息穩定,這妮子武功不弱,她和欒玉川到底是什麼關係?
鄭培安氣喘籲籲道:「什麼人……會住在這上麵?」反正他想不通,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人會選擇在這空寂無人的荒山上生活。
許純良道:「我看新聞,秦嶺就有一大批閒得蛋疼的隱士,整天打著修煉的旗號招搖撞騙。」墨晗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不能以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彆人。」
身後傳來噗通一聲,卻是鄭培安腳下一滑,摔了個跟頭,幸虧山坡不陡,否則就要沿著雪坡滾下山去。
許純良趕緊過去把他扶起來,鄭培安新買的羽絨服也被樹枝刮破了一個大口子,有些心疼。許純良安慰他,說趕明兒給他買一件北美大鵝。
墨晗不管不顧仍然繼續前行,站在前方的山岩上,向他們揮了揮手道:「就快到了。」
許純良抬頭望去,透過翻飛的白雪,看到青灰色建築的朦朧輪廓,原來這山頂居然藏著一座廟宇。
這座廟名為
渡雲寺,如果不是大門上的匾額,會以為這裡隻是普普通通的幾間石屋。
鄭培安宛如發現新大陸一般驚歎道:「這裡居然有座廟!」
許純良向墨晗道:「你大老遠把我們帶到這裡,不是給和尚看病吧?」
墨晗道:「給人看病還管分身份啊?」等於承認就是要給和尚看病。
「那倒不是,就是覺得你認識的人真多,三教九流都有,年輕輕的交友挺複雜。」
墨晗聽出他不是好話,來到山門前,看到山門緊閉,敲了敲門環,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有人過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