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形大漢的攻擊馬上遭到了同伴的反擊,手持搖把的同伴揮動搖把結結實實楔在他腦袋上。
「***……」彪形大漢話都沒罵完,不知誰拿起鋼管照著他後腦勺來了一下,砸得他成了鬥雞眼,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許純良站在郭成義剛才所在的樓梯上,望著七彩毒煙中二十七人的大混戰,坐山觀狗鬥,心情極度舒適。
許純良歎了口氣道:「都說過讓你們趕緊走了?忠言逆耳啊!」
打開一包魚皮花生,丟了一顆在嘴裡,噴香!
又撚起一顆,照著人群中彈射出去,正中一人的手肘曲池穴,那名工人手臂一麻,手中的改錐掉在了地上。
許純良出手之前,這貨正拿著改錐準備捅向同事的脖子,真紮下去估計對方要玩完了。
許純良道:「讓你們打,沒讓你們鬨出人命!」
這群人的戰鬥力比起他預想中要弱雞許多,五分鐘內,這場混戰已經接近了尾聲,二十多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有人還糾纏在一起,相互毆打,都是鼻青臉腫。
郭成義雖然體格雄壯,但是在剛才的這場鬥毆中最為狼狽,被七名工人圍毆,彆看這些工人剛才在他麵前表現,吸入七彩毒煙迷失本性之後,他們才不管這廝是不是老板,其實老板更得揍,多數員工對老板的仇恨那是深植在骨子裡的,下手毫不留情,如果不是許純良在戰場外不時用魚皮豆掌控局麵,今天非得鬨出人命不可。
許純良抽空去郭成義的辦公室溜達了一趟,拎了一桶礦泉水下來,然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了戰場中間。
戰鬥參與人數,二十八人,己方一人,敵方二十七人,戰鬥總體持續時間五分鐘,傷亡情況,己方零傷亡,敵方傷二十七人。
戰鬥開始之前,誰也想不到是這個結果。
許純良將礦泉水桶傾倒過來,冰冷的礦泉水,兜頭蓋臉澆在郭成義的身上,將他臉上的血汙衝刷乾淨。郭成義被冷水刺激得接連打了幾個噴嚏,雖然身上又冷又痛,可在冷水的刺激下頭腦清醒了過來。
郭成義罵咧咧道:「***……」
話都沒說利索,許純良手中的半桶礦泉水狠狠懟在他臉上,郭成義被砸得滿臉是血,眼冒金星,腦袋重重磕在堅硬的水泥地上。
許純良緩緩抬起水桶,郭成義道:「操……」這貨也是個狠人,能在京城這幫二世祖圈子裡混得如魚得水,不僅僅因為他有一手高超的修車改裝的技術,也因為他豪爽勇武的人設,除了修車之外,他還是京城哈雷圈的骨乾,身材魁梧,看上去有種施瓦辛格般的硬漢氣質,走哪兒都吆五喝六,一般沒人敢惹。
既然是硬漢不能這麼輕易認慫,郭成義的強硬遭到許純良更為強硬的二次懟臉。
剩下一半的水桶宛如打樁機一般懟在郭成義的臉上,郭成義感覺自己的這張大臉都快被懟平了,鮮血如同榨汁一般往外流,鼻子又酸又痛,鐵打的硬漢也不得不流淚。
許純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郭成義:「臉真平!」手中的水桶緩緩提起。
郭成義心中大駭,意識到今天遇到狠人了,如果許純良繼續懟下去,自己這張臉就真成平麵了,他慘叫道:「我都不認識你……」他的意思是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找我晦氣乾啥?
許純良手中的水桶調整了一下位置,這次選擇了郭成義的右手,砸了下去。
「啊!」郭成義慘無人聲的哀嚎在空曠的車間內回蕩。
一名工人被慘叫聲驚醒,跌跌撞撞從地上爬了起來,向外麵跑去,許純良揚起水桶隨手扔了過去。
咣!結結實實砸在那貨的背上,逃跑者被砸翻在地。
郭成義暗自鬆了
一口氣,趁著這會兒功夫他扶著一旁的汽車,從地上爬起來。
許純良一直留意他的舉動,在郭成義的手搭在汽車上的時候,一把將引擎蓋給關上,郭成義的左手剛好搭在引擎蓋邊緣,被引擎蓋砸了個正著,劇痛讓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疼得跺腳,手想從引擎蓋下抽出來,偏偏許純良用腳踩住了引擎蓋。
許純良笑眯眯望著他:「把那天晚上的情況說給我聽聽!」
郭成義已經徹底崩潰了,十指連心,他哀嚎著:「……王少……王少……想找個新鮮的……我……我想拉他的生意……所以……哎呦……你放了我……放了我……」
許純良抬起腳,郭成義忍著痛從引擎蓋下抽出左手,捂著手指躺倒在地上,痛得全身都在顫抖。
許純良道:「繼續說,不然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