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療中心的醫生護士病人,捏著鼻子一個個逃了出去,有個正在接受針灸的病人沒來及爬起來,硬生生被熏暈了過去。
周義生望著空空蕩蕩的診療中心,他不知道怎麼了?自己無非是想打個電話報警而已。
已經不用周義生親自打電話了,關心老板的員工給保衛科打了電話,熱心群眾撥打了110,太可怕了,某男子在長興醫院中醫診療中心小便失禁,公然放毒,已經導致兩名醫護人員和一名病人當場中毒,具體傷亡情況不詳。
保衛科於向東率領一眾保安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本來準備直接進入,卻被醫護人員攔住:「於科,彆進去,千萬彆,危險,危險!」
於向東問明情況,心說口臭很臭能有多臭,還危險?從來都沒聽說過口臭熏死人的。
不過人家既然提醒了,他也不能貿然進入,向手下保安使了個眼色,讓彆人先試試水,總得給年輕人一個表現機會。
一名身強力壯的保安推門進去,這貨算得上於向東最得力的手下,連口罩都沒戴,他不信邪,走進去看到周義生站在遠處,腳下還躺著一名暈倒的護士。
保安也聞到了臭味,的確夠臭,但是還不至於把人給熏暈吧?他慢慢靠近了周義生。
保安道:「周總,什麼情況?」
周義生字字泣血道:「許純良……」,他隻說了三個字,後麵兩個害我都沒來得及說清楚。
保安感到一股奇臭無比的氣息迎麵撲來,此時想屏住呼吸已經晚了,特麼的,這味道直衝肺腑!
圍觀眾人從門口看到了身材魁梧的保安被周義生放倒的場麵,保安小山般的身軀擋住了周義生,沒有人看清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
於向東嚇了一跳,大吼道:「周義生你彆胡來!」
周義生哭喪著臉道:「我什麼都沒乾!我什麼都沒乾!」
他一說話,臭氣就暗潮湧動,於向東當機立斷,讓人將中醫診療中心的大門封住,周義生實在是太危險了,這貨現在就是個行走的臭氣彈,走到哪兒都得造成恐慌。
周義生拿起科室電話給於向東打了過去。
於向東看到這廝的名字都覺得頭大,接個電話該不會有危險吧?猶豫了一下才接通電話。
周義生就快崩潰了,衝著電話叫苦不選道:「是許純良害我,他點我穴道,還用刀捅我,往我嘴裡塞了一顆藥丸,他就是個流氓,他就是趙飛揚的打手,我要報警抓他……」
於向東聽他攻擊院領導頓時有些煩了:「老周,你最好少說話,中心還有四個人,你的存在已經構成了對他們的生命威脅,你趕緊去找口罩戴上,把窗戶打開通風,如果他們發生了任何危險,你是要負責任的,還有,你做完這些事情自己找個封閉的房間呆著,離他們越遠越好,最好去男廁所,把門關好。」
周義生欲哭無淚,自己怎麼被人嫌棄成這個樣
子,是許純良把他害到如此的地步。
於向東通知急診科救人,所有營救人員全都配備麵屏和N95口罩,如果有可能他本來想找防毒麵具的。
五分鐘後,所有急救人員到位,於向東身先士卒,隨同大家一起衝入口腔中心救人。
周義生果然跑到男廁所裡蹲著了,進去之前也按照於向東的吩咐把窗戶全都打開,空氣對流之後,中心的臭味兒減輕了許多。
搶救人員到位的時候,那名身強力壯的保安已經率先蘇醒過來,不過後續反應仍在持續,他開始嘔吐。
急救人員將四名傷員營救出口腔中心,決定暫時封閉診療中心,周義生從廁所裡溜出來通過內線電話聯係於向東,於向東沒有接他電話的意思。
狠狠掛上了電話,周義生惡狠狠地咒罵著,整個長興都在和他為敵,整個世界都在跟他作對。
此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周義生迫不及待地抓起了電話:「喂?」
聽筒中傳來了許純良的聲音:「周義生,你再敢信口雌黃我就告你誹謗!」
周義生大叫:「許你害我,就不許我說?我要告……咳咳咳……」他感覺從胃底泛酸,一股臭氣上湧,難怪剛剛能熏倒四個。
許純良道:「我跟你說的事情你好好考慮。」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周義生來到窗口向外望去,看到外麵已經拉起了臨時警戒線,這分明是要把自己隔離在診療中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