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搖了搖頭:“如果連起碼的態度都沒有,我們還是暫時將他們複工的事情放一放。”
秦正陽笑道:“最清楚華年內部情況的人是你。”
許純良道:“您知道華年集團最近正在忙於資產重組的事情嗎?”
秦正陽有所耳聞,低聲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內幕消息?”
許純良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秦正陽道:“你要是不清楚,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他停了下來,望著許純良道:“小許啊,我考慮了一下,華年那邊的事情還是要交給伱去處理,你會不會有壓力?”
“有什麼壓力?”
秦正陽笑了起來:“麵對過去的同事和領導,肯定要受到一些不必要的乾擾。”
“秦書記隻管放心,我拎得清楚。”
秦正陽點了點頭道:“那就好,我是這樣考慮的,讓何啟文副書記配合你的工作,你不方便出麵的時候可以讓他來。而且他對湖山鎮本地的工作相對熟悉一些,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需要規避的地方你隻管問他。”
許純良琢磨著秦正陽可能要通過何啟文給自己勒一勒韁繩,畢竟自己此前的三板斧把所有人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許純良看到時機合適,趁機提出赤道資本要跟顯洪農場合作的事情。
換成過去,秦正陽肯定會非常重視這件事,但是現在的狀況又發生了變化,新成立的旅遊度假區指揮中心要分走相當一部分權力,至於以後雙方的職能如何劃分,市裡並未有一個明確的說法。
如果市裡賦予指揮中心過多的權力,那麼他們在招商和建設方麵的話語權肯定會被大幅削弱,這也是秦正陽將招商工作交給許純良暫時負責的原因。
秦正陽讓許純良看著辦,隻要是對湖山鎮有好處的項目都可以促成,按照許純良開會時候的話來說,關鍵是不吃虧,國家不吃虧,老百姓更不能吃虧。
通過蔣愛蓮事件的處理,秦正陽加深了對許純良的認識,意識到隻要這小子認準的事情,無論自己是否支持他都會一門心思走下去,沒辦法,人家有背景,開會的時候已經當眾把周書記拉出來為他站台,這樣的人,自己就算不支持,也沒必要得罪。
許純良下午跟何啟文抽空見了一麵,商談一下接下來的工作,何啟文非常熱情,主動來到許純良的辦公室,還給他帶了些老家的煎餅和鹽豆子。
許純良笑道:“何書記,我都沒給您送禮呢,您這樣搞真是讓我慚愧死了。”
何啟文道:“我老娘攤得煎餅,曬得鹽豆子,我帶了一些給同事們分分,又不值什麼錢,你拿給家人嘗嘗。”
許純良收起來順便從櫃子裡拿了兩盒茶葉給何啟文。
何啟文也沒跟他客氣,一來一往,同誌間的友誼就建立起來了。
何啟文道:“秦書記讓我配合你工作,華年那邊的情況我也不熟悉,反正啊,一切還是以你為主,我就負責幫你敲敲邊鼓。”
許純良道:“我初來乍到,對這裡的情況還不熟悉,有什麼做的不到的地方,何書記還要多多指點。”
何啟文笑道:“過去我們聯絡得雖然不多,但是我對你可是久仰了,以後用得上我的地方隻管言語。”
這時候張海濤過來了,他是帶任務過來的,今晚武法軍在分院食堂安排了一桌飯,想請許純良過去吃飯,參加的還有幾位從長興本部過來的老同事。
許純良已經接到消息了,但是他沒回,武法軍也沒給他打電話,而是派張海濤直接來請。
許純良讓張海濤先回去,告訴他自己晚上會跟何書記一起過去。
因為張海濤在,何啟文不方便拒絕,等他走了之後,趕緊對許純良說:“小許,你們長興老同事聚會我就不去了。”
許純良道:“你真以為他們請我聚會呢?估計還是為了停工整改的事情,秦書記讓咱們搭檔處理華年的問題,你不能讓我一個人孤軍奮戰吧?”
何啟文麵露難色。
許純良笑道:“彆怕他們的糖衣炮彈糖衣扒掉,炮彈給他們打回去。”
何啟文道:“咱們可是有明文規定,拒絕吃請的,吃飯沒什麼,就怕有人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許純良道:“要不我先給秦書記打個申請,其實我也不想吃這頓飯,可一切為了工作,寧願委屈自己的身體,也得把工作乾好。”
何啟文道:“那倒也沒必要。”連吃頓飯都要打申請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
華年大健康方麵對待這次的停工整頓還是拿出了一些態度,重新製訂安全規範,增加工程現場安全督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