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樂得清閒,再說這個春節他也沒怎麼陪爺爺,剛好回東州歇兩天。
當天下午,許純良和趙飛揚搭乘顯洪農場的遊艇返回東州,兩人在古泉鎮碼頭上岸,許純良上了趙飛揚的奧迪A6。
趙飛揚心中非常清楚,彆看他們表麵親熱如昔,可彼此之間的隔閡變得越來越深。
趙飛揚給許純良發了張電子請柬,其實他這幾天都在猶豫是不是要請許純良。
許純良聽到信息聲,看了一眼,不由得笑了起來:「恭喜啊,您連張請柬都省了。」
趙飛揚道:「擔心影響不好,所以低調處理。」
許純良道:「您都辭去公職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趙飛揚老臉一熱,彆人或許也會這麼想,但是像許純良這樣直截了當說出來的可不多,他從許純良的這句話中感悟到了嘲諷,趙飛揚落下一點車窗,感受著窗外吹入的冷風,幫助自己的麵孔降降溫。
趙飛揚道:「什麼時候都少不了說閒話的人,我跟你嫂子商量了一下,儘量壓縮一下規模,除了必請的家人親戚之外,就是幾個好友,高書記那裡我也下了帖子。」他給高新華下帖子並不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而是衝著高新華和父親的關係
許純良瞄了一眼日期:「趙院,你結婚的時候我剛好在京城集中學習。」
趙飛揚心說你小子是不給我麵子啊。
許純良接著話鋒一轉:「不過我肯定會排除萬險來參加您的新婚典禮。」
趙飛揚道:「哪有那麼誇張,對了,你把梅書記一起帶來。」
許純良笑了笑道:「她不喜歡湊熱鬨。」
趙飛揚道:「純良啊,你雖然借調去了湖山鎮,可我從未把你當成外人,你跟我說句心裡話,等借調期滿,是不是還打算回來?」
許純良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現在有點政治避難的意思,天知道三個月後又是什麼情況呢?」
趙飛揚點了點頭:「健
康養老醫院的工程之所以能夠順利啟動,也因為你傾注了不少的心血,具體的情況你最清楚,你得多幫忙啊。」
許純良道:「趙院,我在湖山鎮就是個借調過去的副鎮長,又不是黨委班子成員,能有什麼權力?您彆聽他們瞎忽悠,什麼救火隊員,其實就是讓我出來背鍋,您該不會真覺得處罰華年和大恒都是我一手主導的吧?」
趙飛揚笑笑沒說話,心說你小子什麼尿性我不知道?反正你也沒起到任何好作用。
許純良道:「趙院,我春節在南江抽空和徐穎姐他們聚了一下。」
趙飛揚心中一凜,這廝在自己麵前提起徐穎意欲何為?
許純良道:「她向我詢問了你的近況。」
趙飛揚道:「我跟她是老同學了,說起來還真是懷念花間日料了,自從她離開東州,就吃不到這麼正宗的日料了。」
許純良道:「估計是心境的緣故吧。」
趙飛揚聽出他話裡有話,故意沒搭茬。
許純良道:「徐姐這個人在很多問題上都看得很透,我每次跟她談話都很會有一些收獲。」
趙飛揚焉能聽不出他在旁敲側擊,正考慮如何回應他的時候。
汽車已經來到回春堂門前了,許純良讓司機停車,他跟趙飛揚也沒多少共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