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東道:“梁主任過去是我的老領導,也是我的老師,他現在已經二線了,基本上不來博物院。”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目前去了龍古博物館,在那邊幫忙。”
肖東問起許純良和梁柏賢是如何認識的,許純良把當年爺爺捐龍骨給東州市博物院的事情說了。肖東去東州市博物院也就是近十年的事情,捐獻龍骨發生在二十多年前,肖東並沒有親曆,不過他知道這件事,談起那次的失火事件,肖東也是頗為遺憾,二十多年前文物管理水平普遍偏低,就算是專業的文物保護機構在安全意識上也存在很大的不足。
東州博物館的事情絕非個案,國內有太多因為保護不當而損毀珍貴文物的例子。
這時候飯店老板徐永健進來敬酒,徐永健這兩天被嚇得不輕,魚水情飯店爆炸過去了那麼久,現在才發現飯店舊址下麵居然藏著一條盜洞。
貌似忠厚的廚子劉海餘竟然是個隱姓埋名的江洋大盜,徐永健雖然沒有直接參與盜竊文物的行為,但是他當時收留了劉海餘,警方也是能追究他責任的。
徐永健多少有點借著敬酒來打聽消息的意思,警方雖然讓他回來了,但是並沒說他的事情就此了結,以後有需要還會找他調查。
他的不請自來搞現場氣氛有些尷尬。
許純良淡然道:“徐老板,你不用客氣,我們都是自己人。”言外之意就是你彆打擾我們。
徐永健賠著笑道:“許鎮長大駕光臨,我怎麼都得有所表示,今晚這頓飯我請。”
丁四沒好氣道:“什麼意思?怕我不給伱錢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徐永健眼巴巴望著王金武,這裡麵他跟王金武最熟。
王金武道:“四哥,您彆生氣啊,人家徐老板是個老實人,這樣啊,徐老板你把那杯喝完,我們隨意。”
徐永健意識到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趕緊麻溜地將那杯酒喝完,許純良他們也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徐永健一邊說著打擾一邊退了出去。
王金武借口出門上廁所,來到外麵責怪道:“老徐,你乾飯店這麼久了,不懂得規矩?”裡麵可不是普通的客人,一多半都是體製內的,還有一位湖山鎮副鎮長,徐永健就這樣冒冒失失地走進去實在是有失禮節。
徐永健歎了口氣道:“我這不是害怕嘛,我想找陸警官問問,魚水情下麵的盜洞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發誓對此事一無所知。”
王金武知道他膽小讓他抓緊上菜,彆沒事打擾大家的酒興,不是一個圈子的彆硬往裡湊合,否則就死自找難看。
王金武回去之後,陸奇正聊著這次的案子,陸奇道:“這個盜洞應該早就存在了,去年年底的時候,南粵海關查獲了一批走私文物出境案,發現了一批漢代文物,根據文物的特點初步判斷應該是從東州地區出土的,而且出土年份不超過兩年,但是最近東州並無文物失竊案。”
肖東道:“這件事我知道,當時南粵海關還請我們協助調查,我專門去了一個星期,那些文物應該來自於某個古墓。”
陸奇道:“對的,那時候就懷疑這一部分文物來自於東州的某個古墓葬,所以我們的重點就是追查東州附近的盜墓團夥。”
許純良想起當初大湖金屬回收公司的兩個家夥,自己利用眼鏡蛇逼迫那倆貨向陸奇自首了。
陸奇道:“去年我們在大湖金屬回收公司抓到了兩名盜竊慣犯,我也懷疑他們和文物案有關,但是他們否認了,看來這件事還得好好查查。”
肖東感歎道:“東州的盜墓太猖狂了,這些盜墓賊為了眼前的利益無所不為,祖宗留下的東西他們大肆破壞,簡直是喪心病狂,陸警官,你們這次一定要將這個盜竊團夥挖出來,堅決不能讓我們國家的文物流失海外。”
陸奇道:“肖院長放心,我們一定會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也會儘力將失竊的文物追回。”
幾人同喝了一杯酒,溥建道:“肖老師,依您之見,酒廠下麵的是一座古墓嗎?”
肖東道:“初步看和常見古墓規製不同,與其說是古墓,不如說是一個地下儲藏室,因為這座建築位於古窖池的下方,所以我懷疑,這建築有可能是當初用來儲藏釀酒原料的地方,當然隻是一個初步的看法,我們的專家正在做進一步的考證,相信很快就會有發現。”
許純良道:“肖院長,您看那三口古窖池有沒有什麼價值?”
肖東笑道:“古窖池最大的價值就在裡麵的微生物種群,有道是千年酒窖萬年糟,不過這可不屬於我們的專業範疇,你如果想知道古窖池的價值,可以請相關專業機構過來幫忙化驗分析,我在醫科大生化係有關係,需不需要我介紹專家給你?”
許純良搖了搖頭:“現在酒廠已經承租了出去,至於如何處理這三口酒窖就是人家承租人的事情了。肖院長,我的意思是這三口古窖池能不能申請個省級文物保護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