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波那邊指揮手下把門窗打開,將馬蜂放出去,趙宏有不同的意見,外麵馬蜂更多。
門口剛才還神采飛揚采訪熱心群眾的女記者被蟄得滿頭包,抱著捂著臉,已經徹底放棄了反抗,在外麵嚎啕大哭。
憐香惜玉的許純良出門幫忙,趕走了馬蜂,把女記者從外麵抱進來,攝像小哥抱著攝像機,跟在許純良身後苦苦哀求著:“等等我……等等我……”
許純良抱著女記者衝入房間內,右腳反踢把房門關上。
攝像小哥護著攝像機沒命地往前麵擠,房門偏偏這時候猛地關上了,門板撞在攝像機上,撞擊聲和碎裂聲交織在一起,攝像機鏡頭都被懟得四分五裂。
攝像小哥嚇了一大跳,得虧是攝像機,要是自己腦袋先探進去,臉不得給懟平了,伸手去推門,門被人從裡麵反鎖了,馬蜂鍥而不舍地又追了上來,攝像小哥將破破爛爛的攝像機扔在了地上,雙手抱住腦袋,這特麼是人乾的事情嗎?憑啥救女的不救男的,你不救我就算了,居然連門也不給我留,牲口啊!沒人性啊!
李成波號召警員穿好防護,出門救人,不過外麵的馬蜂因為人群散去而離去,還有幾十隻馬蜂圍繞著被損毀的蜂巢來回飛舞。
被蜇傷的人不少多數都不嚴重,最重得要數東州電視台的攝像小哥,腦袋蟄得跟豬頭似的,最慘得是那位女記者,眼睛都腫成一條縫,嘴巴也成香腸嘴了。
派出所打算將部分傷情較重的人送往了巍山島醫院。
許純良在這方麵有發言權,他說巍山島醫院在處理這類傷情方麵並不擅長,柳山民倒是可以,不過柳山民人在東州。
女記者眼睛成了一條縫,已經視物模糊,惶恐道:“我被毀容了……我被毀容了……”
許大教主一旁安慰道:“彆怕,容貌並不重要,心靈才重要,哪怕是毀容了,眼睛看不到了,隻要你擁有一顆美麗的心靈,你的未來還是一片光明。”這貨對女人還是寬容的。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女記者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伱彆哭啊,什麼都不如活著重要,你要勇敢活下去。”
一旁的人麵麵相覷這廝是在勸人還是在打擊人家?女記者雖然被蟄成了這幅德性,可毀容隻是暫時的吧。
墨晗道:“東州電視台來得可真快,誰給你們的消息,還是你們未卜先知?”
女記者隻是哭,攝像小哥發現自己的攝像機不見了,晃著大腦袋四處張望:“我攝像機呢?我攝像機呢?誰把我攝像機偷走了?”
李成波提醒他道:“你說話注意點,這是派出所,沒人偷你東西。”
許純良道:“你是不是剛才隻顧著逃跑,攝像機落外麵了?”
這時候張海濤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裡拎著一隻被摔得麵目全非的攝像機:“這誰的東西?”
攝像小哥上前接過攝像機,差點沒哭出來,不過他現在的表情已經分不出是哭是笑了,首先想到得是內存卡,今天采訪的素材都在裡麵,不用打開,保護蓋都沒有了,卡槽裡麵哪還有內存卡的蹤影。
攝像小哥覥著一張大臉向張海濤道:“裡麵的內存卡呢?”
張海濤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攝像小哥急了,如果采訪素材丟了,他們今天這不是白挨了一頓蟄?
“是不是你拿走了內存卡,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攝像機……”他上前去抓張海濤,被張海濤一把推倒在地上。
張海濤罵道:“狗咬呂洞賓,你們這幫電視台的沒一個好東西。”
許純良道:“彆激動啊,我估計他們是被蟄糊塗了,還是趕緊送醫院吧。”
“嗚……”一旁傳來女記者悲痛欲絕的哭聲。
墨晗冷冷道:“彆急著哭,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巍山島醫院急診科一下湧入了幾十名被馬蜂蜇傷的病人,前任院長金永浩最近臨時被抓了壯丁,許純良借調去湖山鎮之後,分院院長一職出現空缺,院長趙飛揚想起了金永浩,讓他過來暫時先負責過渡一下,畢竟他過去就負責巍山島醫院的工作,所以不存在磨合的問題。
金永浩雖然不想來,但是趙飛揚答應他隻是過渡兩個月,到期後就安排他去負責鐘樓社區門診。
其實金永浩回來巍山島工作已經有三天了,但是他並沒有聯係許純良,雖然他和許純良有過共事的經曆,但是兩人私交一般,而且許純良這個人根本不念舊情,去湖山鎮當副鎮長之後首先拿老單位開刀,這樣的人還是少聯係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