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我們會在政策允許的前提下給予你們最大的幫助,但是我也希望你們能夠踏踏實實做出成績,不要整天琢磨那些旁門左道,緊靠著虛假宣傳,過度營銷是不可能長久的,你們來巍山島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問題已經出了不少,對你們自身,對湖山鎮都產生了許多負麵的影響,我們對投資商和開發商是歡迎的包容的,但是如果你們不能及時改變自身的做法,以後肯定還會有問題不斷出現,消費者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他們的態度就是我們的底線。”
李元文無言以對起身向許純良告辭,離開鎮政府辦公樓,他認為有必要給張恒陽彙報一下這邊的情況了。
張恒陽最近一段時間都在關注生態環境投資集團的事情,賀行健的這個跟頭栽得不可謂不狠,當省旅遊局直接插手這件事之後,張恒陽才意識到許純良的背景比他預想中還要強大,開始後悔選錯了陣營,不過張恒陽並不認為這件事會牽連到自己。
李元文彙報了最新情況之後,張恒陽判斷出許純良應該是在有意針對他們,其實他和許純良之間並沒有什麼根本性的矛盾,過去許純良在長興,或許彼此間還存在一些商業競爭的關係,現在許純良去了湖山鎮,他們之間本不應該對立。
張恒陽高度懷疑是賀行健那邊出了問題,很可能是賀行健將禍水東引。
張恒陽給秦正陽打了個電話,秦正陽沒接過了一會兒給他回了一條消息,表示自己在縣裡開會,並沒有說明會後給他打回去,張恒陽從秦正陽的信息中覺察到了他態度的變化。
他沒有接著打電話,也沒有聯係李文靜。
張恒陽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決定找許純良,必須麵對麵解開這個扣子。
他和許純良雖然說得上話,但是他們算不上朋友,於是他想到了回春堂,張恒陽打著看病的幌子來到了回春堂。
卻發現回春堂的招牌已經摘了,裡麵正在搬家,張恒陽打聽了一下,才知道許長善老爺子決定結束回春堂。
鄭培安在現場指揮工人搬家,許老爺子樂得清閒一個人坐在門口的太陽底下抽著煙。
張恒陽湊到老爺子麵前,掏出一盒煙給他上煙。
許長善抬起頭望著這個滿臉笑容的陌生人:“您是?”
張恒陽笑道:“許老先生,我叫張恒陽,是純良的朋友。”
許長善一聽是孫子的朋友,頓時客氣了起來,邀請張恒陽坐下,也接了張恒陽的敬煙。
張恒陽恭恭敬敬幫他將煙點上了,這才在老爺子對麵坐下,自己也點上一支:“老先生這是要搬去什麼地方?是不是找到了新的店麵?”
許長善道:“老了,退休了,不乾了。”
張恒陽詫異道:“您老要將回春堂結束?”
許長善點了點頭。
張恒陽頗為遺憾道:“我今兒過來還特地找您老瞧病呢。”
許長善道:“那您白來了一趟,我已經在祖師爺麵前說過了,不再給人看病。”他指了指遠處忙活的鄭培安道:“我徒弟,你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他。”
張恒陽道:“我可是奔著您老過來的。”
許長善打量了一下張恒陽的麵色,微笑道:“看你的樣子可不像有病。”
張恒陽道:“我睡眠不好,心事太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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