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逐月如今的處境異常艱難,姬步遙雖然最後一個見得是她,但是並未交代任何事,姬步遙這次不辭而彆,丟了一個爛攤子給自己。
警方正在調查蘭花門,門內的這幫元老想方設法搶奪公司財產,又試圖聯手將所有的責任推到她的身上,花逐月內憂外患,預感自己前程不妙,她雖然心中對姬步遙的冷血感到不滿,但是身為蘭花門護法,還是儘力維護姬佳佳的利益。
姬佳佳望著潘天化道:“你也姓姬嗎?”
潘天化笑道:“你不記得我了?我姓潘。”
“我還以為你認了我爸當爹,改姓姬了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潘衛東怒道:“小賤人,我看伱是不想活了!”
姬佳佳冷冷望著潘衛東道:“沒錯,我就是不想活了,你有種過來殺我,不敢啊?外強中乾的孬種。”
潘衛東怒吼一聲向她衝了過去,眼前人影一晃,卻是許純良擋在姬佳佳的麵前,手中不知何時多出的水果刀已經抵上了潘衛東的咽喉。
潘衛東嚇得身體僵在那裡,現場這麼多人誰也沒看清許純良是如何出手的,更談不上阻止他。
許純良冷笑道:“你再往前進一步試試。”
潘衛東哪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險,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九叔指著許純良道:“你是什麼人?竟敢插手我們蘭花門的事情?”看到許純良的身手不由得一陣心驚,這年輕人厲害啊。
花逐月暗暗叫苦,這下麻煩了,許純良雖然厲害,但是公然和整個蘭花門為敵也是很不明智的。
姬佳佳道:“忘了給你們介紹,他是我師父許純良,我爸不在這裡,你們就仗著人多勢眾欺負我?真以為沒人幫我出頭?惹火了我師父,把你們全都乾掉。”
許純良笑了笑,剛才還想方設法說服她拜自己為師呢,現在她主動當眾承認了,雖然知道她是迫於形勢,但是也證明這小妮子智商在線。
許純良道:“不錯,姬佳佳是我的徒弟,誰敢欺負她,就是跟我許純良過不去。”
九叔冷哼一聲:“年輕人,你恐怕不知道江湖險惡,我們蘭花門的事情豈容外人插手。”
姬佳佳道:“我師父不是外人,你們才是外人,根據我們姬家祖訓,蘭花門門主首先在姬姓子孫中挑選,除非姬家無人繼承,方能另行推舉,你們這些人能有今天,哪個不是仰仗了我爸的照顧,這些年吃我們姬家的喝我們姬家的。現在我爸生死未卜,你們不想著去找他,卻一心想著謀奪我們的家產,口口聲聲照顧他的後人,說什麼江湖義氣,你們摸摸自己的良心,要不要臉?”
一群人被姬佳佳罵得臉皮發燒,本以為姬步遙死了拿下一個小妮子還不容易,現在才發現這小丫頭好像也沒那麼容易對付。
花逐月道:“根據蘭花門門規,門主的第一人選理當是門主的直係親屬,也就是姬佳佳。”
何景梁道:“開什麼玩笑,她隻是一個孩子。”
馬上有人附和道:“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有什麼資格領導我們。”
花逐月微微一笑道:“說到資格,好像沒有人比得上她。蘭花門傳承數千年,祖宗的規矩不能亂,九叔,按照門規,門主的第一繼承人是不是門主的直係親屬?”
九叔被花逐月問住了,當著這麼多同門的麵,他總不能否認門規,歎了口氣道:“規矩雖然是這麼說,可佳佳畢竟年幼……”
姬佳佳道:“我還沒嫌你老,你居然嫌我小。”
九叔被氣得白胡子一撅一撅。
潘天化道:“佳佳,聽你的意思,你想繼承門主之位?”
姬佳佳道:“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這個破門主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根據蘭花門的規矩,我是第一繼承人,根據法律,我爸的財產理當由我繼承,是我的誰也休想搶走。”
花逐月道:“姬總曾經多次表示要將門主之位傳給佳佳,佳佳既然不願放棄,這門主之位自然還是她的。”事已至此,她當然要力頂姬佳佳。
何景梁道:“口說無憑,你把蘭花令拿出來,如果姬總決定將門主之位傳給她,那蘭花令一定在她手裡了。”
一群人望著姬佳佳,都認為她手裡沒有蘭花令,如果有可能早就拿出來了。
姬佳佳道:“該拿出來的時候,我自然會拿出來。”
花逐月下了逐客令:“太晚了,大家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還請各自離開吧。”
夜雨正疾,潘衛東進入車內憤憤然道:“我絕饒不了那個姓許的。”
潘天化冷冷望著兒子:“今天過來之前,我跟你怎麼說來著?”
潘衛東沒有說話,父子來此之前約定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今晚一定要將門主之位拿下,可沒想到姬佳佳這個小丫頭這麼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