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記返程之前,主動聯係了兒子周德明,他意識到,如果自己不主動聯係他,這寶貝兒子是不會來見他的。
周德明來到東州飯店,周書記卻又臨時接待了一位重要的客人,關乎東州招商引資的大事,周書記也不敢怠慢,隻能把和兒子見麵的事情往後推一推,讓他等自己一會兒,回頭一起吃午飯。
周德明被父親放了鴿子,隻好先去找許純良。
來到房間門口,看到一個膚色黧黑的女孩正在摁門鈴。
周德明一旁看著她,估計她也是來找許純良的。
女孩警惕地停了下來,有些不滿地瞪了周德明一眼:“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
“你找誰?”
“跟你有關係嗎?”
周德明指了指房門道:“我住這裡。”
女孩不屑道:“住這裡很了不起嗎?”她轉身就走,心中有些奇怪,明明是這裡,難道自己記錯了地址?
周德明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彪悍嗎?相比而言還是甄純溫柔一些,想起了甄純,他心中甜絲絲的。
聽說自己喝多了,甄純專程從香江大老遠飛過來看他,這份感情早就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範疇,周德明有些後悔,甄純在京城呆了兩天自己都沒有鼓足勇氣向她表露,錯過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站在門口浮想聯翩的時候,許純良上課回來了,看到周德明站在自己門口有些意外:“德明,你怎麼來了?”
周德明歎了口氣,把老爺子放自己鴿子的事情說了,實在是沒地兒可去,所以過來找許純良聊會天。
許純良開門請他進去:“德明,不是我說伱,你爸來這麼多天,怎麼都應該過來一趟。”
周德明道:“我這不過來了嘛,可他倒有事了,既然有事就彆約我。”
許純良拿了一瓶礦泉水給他:“周書記公務繁忙,你得多理解。”
周德明道:“也不是我不想見他,而是見麵沒什麼話好說,他根本就不了解我的情況,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
許純良暗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笑道:“你爸挺關心你的,還專門問過我你和甄純的事情。”
周德明的臉有些熱了:“他知道了?”
許純良道:“你彆看我,我可沒往外說。”
周德明其實心中有些忐忑:“他怎麼說的?”
“什麼怎麼說的?”
“我和甄純的事情。”
許純良道:“他挺開心的。”
“真的?”
“你和甄純現在到底什麼情況?你表白了沒?”
周德明搖了搖頭,他倒是想表白來著,可想得好好的,一見麵就失去了勇氣。
這時候張鬆打電話給周德明讓他去下麵吃飯,周德明告訴他自己在許純良這裡。
周德明掛上電話向許純良道:“看看,這就是我爸打電話都要通過秘書。”
許純良笑了起來,人家爺倆的事情他還真不方便插手,周德明喊他一起下去吃飯,許純良表示不耽誤他爺倆聊天了,周德明離開沒多久,又打了個電話過來,說周書記讓他過去。
許純良不好駁周書記的麵子,來到樓下彭祖廳,張鬆在外麵等著呢,張鬆借口抽煙,讓許純良先進去。
許純良敲了敲房門,周德明過來開了門,爺倆的確沒多少共同語言,在周德明看來,父親就是老生常談,無非是問問他學習怎麼樣,生活上有什麼需要,每次都是這樣,這次見麵就是上次的重複。
周德明在父親麵前表現得像個乖學生,他總覺得父親的一舉一動都端著,周書記也很無奈,父子倆客客氣氣的表麵下,其實是一種陌生,他的工作性質決定他對家庭的關心不夠,現在回頭看看,兒子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怎麼過問。
許純良向周書記笑了笑道:“周書記,你們爺倆好不容易單獨吃頓飯還要我跟著當電燈泡?”
周書記道:“又不是外人,快來坐,我吃完飯就得回去。”
周德明道:“您這麼忙其實就沒必要抽時間見我了。”
周書記愣了一下,總覺得兒子話裡包含著某種怨氣。
許純良道:“德明,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周書記這兩天雖然忙工作,可沒少念叨你。”
周德明看了父親一眼:“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