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薅著這中年人的衣領子,照著他左右眼乓乓又是兩拳。
中年人心說這廝怎麼不講武德,你都打過我一大嘴巴子了,我也放棄反抗了,怎麼還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一點規矩都不講?不過他非常清楚,現在講規矩沒用,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中年人絕對能伸能屈,挨了兩拳,被揍得跟熊貓一樣,居然還能露出笑容:“兄弟……搞錯了……搞錯……”
許純良才不管他是不是搞錯,照著中年人的軟肋又是一拳,中年人被打得腰身躬了下去,跟老蝦米似的,感覺肚子裡翻江倒海,就快吐出來了,慘叫道:“兄弟們……”
他帶來的那幫兄弟們被擊倒的還沒從地上爬起來,還能站著的,一個個揮舞著棍棒,和許純良保持著足夠的安全距離,誰都不是傻子,看到許純良驚人的戰鬥力,都清楚自己衝上去也是挨揍的份兒,現在能不逃走,能圍著給帶頭的壯壯聲勢已經是講足了江湖道義。
許純良望著周圍那幫外強中乾的家夥,打心底想笑,怒喝道:“把繞路的黑心司機給我交出來!”
說完照著中年人臉上又抽了一巴掌,中年人苦不堪言,你丫找黑心司機打我乾啥玩意兒?他現在居然忘了他們都是一夥的事情了。
許純良看到那兩百斤的胖子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照著他的大屁股就是一腳,踢得胖子三百六十度翻滾。
這群人全都被嚇住了,這特麼是個殺神啊,早知這麼紮手,給多少錢都不能接這活啊。
許純良指著那幫呆如木雞的家夥道:“還特麼不走,我已經報警了,你們這幫傻逼等著被抓啊!”
這句話還真靈,在法律的震懾下,江湖義氣就算個屁,連地上那二百多斤的胖子都聽懂了,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頭也不回地跑了,其他人也有樣學樣,一會兒功夫就逃了個乾乾淨淨。
現場隻剩下許純良和那帶頭的中年人。
中年人哭喪著一張老臉:“兄弟,我是真搞錯了……”肚子上又挨了一拳,他算明白了,這年輕人不講規矩。
“哎呦,伱怎麼就抓著我一個人打,我就是跟著湊個熱鬨,我都說認錯人……”說謊又挨了一拳。
中年人道:“我錯了,你就彆打了,我老胳膊老腿的也不禁打,你要是把我打壞了,警察來了也得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許純良笑道:“行啊,你居然還懂點法律。”
中年人道:“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許純良道:“說說吧,你叫什麼,誰派你來的,你的那幫同黨都有誰?”
“我叫崔世萬,沒人派我來,我狗丟了,有人說是你偷了我的……哎呦……”
許純良點了他的穴道,讓他慢慢想,走到那輛出租車旁,向崔世萬笑了笑。
崔世萬以為許純良疏忽了,想趁機逃走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挪不動腳步,此時他方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被人家製住了穴道,過去都是在上看到,沒想到居然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許純良向崔世萬笑了笑,雙手托住出租車的底盤,雙膀用力那輛出租車被他緩緩抬起。
崔世萬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特麼是人嗎?簡直就是戰神,不行,回頭我得找姓周的,這活兒風險太大,得加錢。
許純良將出租車掀了個底兒朝天,回到崔世萬身邊,將雙手的油泥抹到崔世萬臉上,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不過崔世萬已經不在乎侮辱了,他現在剩下的就是害怕,已經徹底被許純良的強悍摧垮了意誌,苦笑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後我再也不敢惹您了,您開個價。”
“你很有錢啊?”
崔世萬搖了搖頭:“沒錢,但是我願意賠償。”
破財免災,隻要送走這個殺神,花多少錢他都願意。
許純良道:“你是個老滑頭,我想要什麼,你應該清楚。”手指在崔世萬身上一點崔世萬的身體重獲自由。
崔世萬歎了口氣道:“不是我不想說,可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要是說出來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許純良道:“你不用說,我來猜,我猜錯了你就搖搖頭。”
崔世萬心說這倒是可以,估計你猜不對。
“周義武!”
崔世萬愣住了,臥槽,厲害啊!他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搖頭,可沒等他搖頭呢,許純良一個大耳刮子就抽了過來,打得他眼冒金星,崔世萬心裡這個委屈啊,我都沒搖頭你也抽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呀!
許純良道:“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打你?”
崔世萬滿臉委屈:“我哪知道啊?”
許純良道:“你想搖頭,你想對我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