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陽道:“我對你有信心,而且文旅局成立之後還沒有搞過一次這樣規模的活動,我相信你們不乾則已,一乾就是大手筆。做生意有輸有贏,關鍵在時機的把握,實不相瞞,就算不搭你們的順風車,我自己也要搞推廣活動。”
許純良笑了起來:“伱這麼坦白,不怕我坐地起價?”
“不怕,你不是那樣的人。”張恒陽把許純良捧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許純良道:“感謝張總對我的信任。”張恒陽無疑是個聰明人,懂得進退,也善於把握機會,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就算是一隻大鵬也得等風來,不然隻能乖乖在地上趴窩。
張恒陽從商這麼久算是把裡麵的道道看明白了,想要順風順水就必須跟體製中的人打好交道。
許純良雖然對張恒陽表示支持,但是他也沒有打包票,現在的文旅局傅國民對他言聽計從不假,但是文旅局剛剛成立,內部情況還很複雜,程序是必須要走的。
盛朝輝那邊如果能定下來,燒烤節加上伏羊節,單單冠名權就可收入六百萬,再加上赤道資本讚助的一百萬,七百萬應該夠他們好好活動一下的了,傅國民那邊還在向市裡申請,如果市裡多少給批點,活動經費就超過一千萬了。
許純良過去也沒想到文旅有這麼大的搞頭。
張恒陽現在的主攻方向就是文旅領域,他問起東州文旅最近有沒有什麼計劃,他過去就是大恒負責旅遊地產的,在這方麵有經驗。
許純良告訴他文旅局打算重塑東州文化中軸線,張恒陽一聽就來了興趣,不過他也有自知之明,這麼大的項目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是玩不轉的,當然他認為許純良說的這個計劃隻是一個構想,這規劃太大,涉及到東州城市中心的多個地段,構想雖然很好,但是實施起來非常困難,就算拆遷解決,涉及到的投資金額也是一個天文數字,普通的開發商也承接不起。
這時候秦正陽打電話過來,問許純良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許純良讓他放心,事情已經得到了圓滿解決。
張恒陽還沒走,聽到許純良提到了大恒,於是留意了一下,他離職之前是大恒的高管,這種事最好裝出什麼都沒聽到。
許純良掛上電話,向張恒陽道:“張總,明德集團和大恒簽約的事情你知道嗎?”
張恒陽笑道:“這件事是我離職之後發生的,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聽說是大恒副總周廣達親自出麵談成的,具體負責這件事的是大恒巍山島事業部經理李元文。”
許純良道:“你知道合約是三方簽訂的嗎?這其中還有一個是仁和堂。”
張恒陽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仁和堂雖然有些名氣,但是他們的實力還不足以進入地產圈吧。”
許純良道:“他們和明德集團是深度合作關係,明德集團想打著仁和堂的旗號做事,現在我是仁和堂的商標持有人。”
張恒陽笑了起來,他已經意識到大恒這次又要在許純良的手上栽跟頭了,許純良這小子做事的風格他領教頗深,許純良和周家兄弟勢同水火,他怎麼可能讓這兩兄弟稱心如意。
張恒陽道:“您有什麼條件,我可以幫忙傳遞一下消息。”他雖然從大恒離職,但是過去的關係還是有的。
許純良道:“我不會授權周義文兄弟倆繼續使用仁和堂的商標,所以這個合作項目中涉及到仁和堂的部分全都無效。”
張恒陽點了點頭,許純良的決定意味著這個合作項目極有可能胎死腹中,除非他們重新簽署,周義文兄弟倆如果失去了仁和堂的商標,他們的價值將大打折扣。
張恒陽道:“明德集團實力倒是非常雄厚。”
許純良道:“明德集團打著投資的旗號乾的全都是見不得光的勾當,湖山鎮不歡迎這樣的投資商。”
張恒陽明白了,許純良不會支持這個合作項目,透露給自己這些消息,應當是通過自己給大恒高層談話,讓他們重新考慮這次合作,最好知難而退。
許長善表麵上不怎麼待見兒子許家軒,可心底對他也是極其心疼的,彆看許家軒整天一副吊兒郎當的做派,可關鍵時刻做事還算靠譜。
記憶中許家軒這次算是回家呆得最長的一次,已經超過了一個星期,許家軒沒說要走,許長善也不主動問,隻希望他永遠留在自己身邊才好。
長善醫院距離開業越來越近了,許長善這兩天從大哥去世的悲傷中緩了過來,今天買了菜去醫院食堂一顯身手。
顧厚義跟許長善兩人平時有不少共同話題,鄭培安過來後馬上接手廚房,讓他們去下棋。
許長善最近也沒什麼下棋的心思,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在家族群裡發了條消息,讓他們過來食堂吃飯。
其實大女兒、小女兒都已經回去了,許長善故意這麼發,就是讓她們看看,自己不缺人陪。
許家軒看到消息之後就打車去了長善醫院,他還是第一次去,聽說醫院有老許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這個寶貝兒子還是很有能耐的。
許家軒在車上給許純良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過去。
許純良有些驚奇道:“唷,您還沒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