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俊峰看到梁廣蘇的臉色就知道他露了怯,開導他道:“這事兒你也彆放在心上,我回頭跟他們說一聲,把你的名字給劃了,下不為例。”畢竟梁廣蘇不占理,總不能讓許純良給他道歉。
梁廣蘇道:“對了,蔣美菊也遲到了,憑什麼記我不記她?”
潘俊峰道:“老梁,我覺得這件事就彆擴大化了,如果蔣美菊知道你拉她墊背,她會怎麼想?”
梁廣蘇憤憤然道:“我管她怎麼想?隻要敢把我的名字公開,我就告他假公濟私,做事雙標。”
許純良回到院辦,楊雲峰就通知他,讓他從現在開始不用負責考勤了,指著一堆文件讓他去處理。
許純良一猜就知道梁廣蘇肯定背後找人了,想給自己穿小鞋。
許純良道:“楊主任,你做事怎麼朝令夕改啊,昨天讓我負責考勤,今天還沒過完呢,就安排我另外的工作,你這樣安排工作可不行。”
楊雲峰道:“怎麼安排工作是我的事情,你隻需要負責執行,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許純良道:“安排錯誤我也要執行嗎?”
楊雲峰道:“你憑什麼說我安排錯誤?”
許純良指著那厚厚的一大摞文件道:“你這不是刁難我嗎?”
康玥琪擔心兩人矛盾激化,趕緊過來道:“許主任,我幫你看看。”
楊雲峰一聽就火了,這貨才來兩天,怎麼科裡的女同事胳膊肘都往他那兒拐,平時自己忙的時候也沒見有人主動過來幫忙,他怒道:“康玥琪,有你什麼事?你自己的工作乾好了嗎?”
許純良道:“楊雲峰,你嚷嚷什麼?對女同誌能不能多點尊重。”
楊雲峰怒視許純良:“我哪裡有不尊重她們,我……”
許純良伸手示意他保持距離:“你離我遠點,你有口臭,熏死我了。”
李雙雙和潘瑩瑩原本都靜靜旁觀,聽到這裡,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楊雲峰怒道:“許純良,你罵人?”
許純良道:“我什麼時候罵人了?你有口臭是事實啊,不信你問問她們。”
三位女同事趕緊把頭耷拉下去,我們不摻和,楊雲峰的確有口臭,不過反正又不跟我親嘴兒,我保持距離就好。
楊雲峰其實也清楚,可許純良這是當麵揭短,他最受不了這個,一張臉騰地紅了起來:“許純良,你……你太狂妄了,剛來才幾天,你就攻擊領導,搞小團體。”
許純良道:“你拉倒吧,就你也算領導?你跟我一樣都是副科,團結同事不對嗎?你說我搞小團體,你怎麼不說自己脫離人民群眾呢?還有,你除了口臭之外是不是還伴有口渴飲冷、口舌生瘡糜爛,牙齦赤爛腫痛,大便結小便黃?我看你舌紅、苔黃,治療上宜清胃瀉熱,常用黃連、升麻、生地、丹皮、石膏、當歸、蘇梗、甘草等配合使用。”
楊雲峰被他不停揭短是惱羞成怒,咬牙切齒道:“配合你姥姥……”
許純良忽然揚起手來,一巴掌抽在楊雲峰臉上,打得楊雲峰原地轉了一個圈兒,這還是許純良留力了,這巴掌打得又響又脆。
楊雲峰被許純良這巴掌打懵逼了,捂著半邊臉詫異地望著許純良,他是真沒想到許純良敢打自己。
三位女同事聽到巴掌聲同時抬起頭來,一個個眼睛放光,許純良打人耳光的動作太帥了。
“你打我……”楊雲峰又是憤怒又是委屈,聲音都顫抖起來。
許純良道:“我好心幫你治病,你居然罵我,你罵我就算了,還罵我姥姥,楊雲峰,從今兒開始,這辦公室有你沒我,我隻要在這辦公室裡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楊雲峰咬牙切齒道:“我跟你拚了!”他衝上去想跟許純良拚命,卻被許純良一把掐住了脖子,老鷹捉小雞一樣把他摁住推出了辦公室,楊雲峰那是他的對手,被許純良以這種極其粗暴的方式趕出了辦公室。
楊雲峰被推出去的過程中試過掙紮,可他很快就意識對方在武力上全麵壓製住了自己。
他根本沒有反手之力許純良將他推出辦公室之後,順便把房門給關上。
楊雲峰望著緊閉的房門委屈地像個孩子,他幾度想衝進去,可他不敢,有生以來從來沒遇到過這麼野蠻的同事,我才是辦公室主任,他是個副職,還是新來的,就這麼把我給推了出來,當著三位女同事的麵打了我一耳光,還威脅見我一次打我一次。
楊雲峰也是個男人,他也有血性,可有血性也怕挨揍尤其是有點文化的人對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認識普遍深刻,發生了這種事他占理,他去找領導。
楊雲峰直接找到了院長嚴回意。
嚴回意看到一臉憤怒的楊雲峰就猜到他十有八九和許純良發生衝突了,再看到楊雲峰左臉上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對發生過的事情頓時了然於胸,這巴掌印應該是許純良送給他的。
楊雲峰深深吸了口氣:“嚴院長,您得給我做主啊!”
嚴回意道:“小楊,彆急,發生什麼事了,你慢慢……慢慢……慢慢說……”
楊雲峰把剛才許純良抽自己耳光,威脅自己不得進入辦公室,以後見他一次打他一次的事情說了,對自己罵人的事情卻隻字不提。
嚴回意當然不能隻聽他的一麵之詞,他打了個電話把許純良給叫來。
許純良對此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來到院長辦公室,經過楊雲峰身邊的時候故意揚起手來,楊雲峰誤以為他還要揍自己,嚇得哆嗦著往後退了一步。
許純良卻隻是整理了一下頭發。
嚴回意暗暗想笑,以楊雲峰的能力想和許純良鬥簡直是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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