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這聲招呼足以證明葉清雅在她心中的地位要比淩紅舟重要得多,也證明此前她就知道葉清雅會來。
喬如龍看到了何婉瑩,走過去打了聲招呼,淩紅舟又跟了過去。
此時有人進來了,居然是喬如龍。
此時又有人來,這次是汪建明的夫人何婉瑩,她剛剛調來中華礦業大學任教,這所大學是東州
許純良心說這麼重要的客人她豈能不親自陪同呢,雖然初次見麵,也能夠看出淩紅舟很善於交際。
葉清雅道:“可能是換了個地方不習慣吧。”
葉清雅不想和喬如龍有任何交集,淩紅舟看到喬如龍前來,頗為驚喜,趕緊笑著迎了過來:“喬總,您也來了,你們倆還真是夫唱婦隨。”
喬如龍被葉清雅將了一軍,難免有些尷尬,淩紅舟為人精明,笑道:“喬總喜歡哪幅我送給你。”
淩紅舟主動向許純良伸出手去:“我認識清雅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她有個弟弟。”
可喬如龍不知為何,還是鬼使神差地過來了這一趟。
許純良跟她輕輕一握,就放開了手,自己在東州大小也算個名人了,沒聽說過自己,那的確有些孤陋寡聞。
許純良心說借口罷了,看來離婚對葉清雅也不是毫無影響,喬如龍的背叛對葉清雅打擊不小。
淩紅舟的畫展在東州市藝術館舉辦,藝術館落成五年,被稱為開放的城市會客廳,承載著繼承和發展地方文化的功能,當初的藍圖很大,也舉辦過幾次國內名家的藝術展。
葉清雅其實心中也認同許純良的評價,小聲道:“你彆亂說話。”
葉清雅因為出身的緣故和外界接觸不多,對人心缺乏認知,有一種人就善於利用感情來綁架彆人,許純良望著侃侃而談的淩紅舟,不由暗忖,會不會有這種可能,何婉瑩是因為葉清雅才過來參加?而這個消息是淩紅舟故意透露給她,這就是社交場合常用的套路。
何婉瑩向她笑了笑開口招呼道:“清雅什麼時候到的?”
許純良看了看遠處的淩紅舟,笑笑沒說話。
許純良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剛進家門就接到了葉清雅的電話,葉清雅告訴他,明天參加畫展的還有汪建明的夫人何婉瑩,何婉瑩跟淩紅舟是讀研時候的同學,她估計汪建明有可能過去,問他要不要陪自己過去趁機認識一下?
許純良本來對認識這位新來的書記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想起喬如龍今天鬱悶的表情,心裡頓時高興起來,陪同葉清雅出席畫展還在其次,自己的快樂原來可以建立在喬如龍的不爽之上,讓伱丫乾涉我和梅如雪的感情。
淩紅舟喊了聲婉瑩。
葉清雅道:“你笑是什麼意思?”
何婉瑩道:“你不用陪我們,我們自己進去就行。”
葉清雅歎了口氣,若是知道喬如龍這個時間過來,她肯定會錯開時間過來的,不過看情況淩紅舟也不知道喬如龍會來,喬如龍過去對書畫也沒多少興趣,今天過來的目的顯然是衝著自己。
葉清雅看到喬如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喬如龍看到葉清雅和許純良在一起,心中也感到不悅,他昨天在酒店門外見到葉清雅,所以特地打聽了一下,以他的能力不難查到葉清雅此行的目的,本來離婚了就應當互不乾涉。
許純良道:“油畫!”
淩紅舟道:“我在大學校園裡呆久了,整天雙耳不聞窗外事,變得孤陋寡聞了。”
喬如龍看準了機會來到許純良的身邊:“過去沒發現你這麼擅長轉舵。”
許純良道:“好,畫得好,書畫雙絕,色藝俱佳。”
喬如龍也聽著不爽,葉清雅可不是跟著自己過來的,現在都不是夫妻了,哪有什麼夫唱婦隨?他淡然笑道:“聽清雅說淩姐舉辦畫展,我剛好在東州,自然是應該過來捧場的。”
葉清雅可沒給他這個麵子:“我沒說過,可能是你聽其他人說的。”
許純良故意放慢了腳步,落在三人身後。
許純良道:“那是因為你對我不了解。”
喬如龍點了點頭:“我聽說許老先生專程去京城找我爺爺求情。”
許純良嗬嗬笑了起來:“喬總,我現在總算明白清雅姐為何決定離開你,不是因為你外頭有人也不是因為你心臟出了毛病,而是因為你這顆心中隻剩下勢利,說句不禮貌的話,你現在心胸太過狹隘,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考慮問題,我爺爺之所以去京城,是因為他為我考慮,為了我他可以犧牲尊嚴放低姿態,為了我他可以舍棄一切,甚至犧牲生命。我想問你一句,你爺爺做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