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雅道:“我被誰利用了?就算我被誰利用也是我心甘情願,跟你沒關係,你自己清醒點好不好,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許純良道:“武則天喜歡造字啊,這裡麵有幾個字都是武則天造出來的。”
許純良道:“我有幸見過原作,這幅字得其形尚未得其神。”
許純良不由得想起梅如雪當初離開湖山鎮的時候,何守仁曾經畫了一幅《墨梅圖》送給她,不過那次是以畫為主題今天自己是書法,還是《墨梅》可身邊已無梅如雪,心念及此,難免生出些許的惆悵。
喬如龍皺起了眉頭。
喬如龍走了過來:“清雅,你來一下。”
何婉瑩有些詫異,衛生係統的居然對古文化尤其是書法能有如此見地。
淩紅舟聽到葉清雅誇讚許純良的書法,馬上提議,讓嘉賓現場題字助興,這是早就準備好的,葉清雅書畫雙絕,連淩紅舟這位師姐都不得不承認她的水平已經超過了自己。
喬如龍道:“清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昨天他粘著你,今天又跟著你他閒著沒事乾啊?為什麼要圍著你轉?”
喬如龍終於還是忍不住提醒葉清雅要提防許純良。
許純良道:“創作者在臨摹方麵已經非常了得,而且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在薛濤原作的基礎上加入了大量的飛白,應當是參照了武則天的筆法。”所謂飛白就是在筆畫中具有絲絲露白,難度極大卻極為高雅。風格婉約、遒勁。
何婉瑩來到許純良身邊,望著牆上的那幅《陳思王美女篇》若有所思,許純良道:“您喜歡這幅字?”
許純良笑道:“交流下書法。”
但是葉清雅既然開口許純良也不好不從,請何婉瑩命題。
許純良道:“我曾經看過一則新聞,一個人在換心手術之後性格發生了改變,每個人都有心魔,你控製不了心魔心魔就會控製你。”
許純良道:“您比我好像也大不了幾歲吧。”
何婉瑩微笑道:“已過不惑之年,你才二十多歲吧,你姓許對不對?”剛才已經聽葉清雅介紹過這是她乾弟弟,但是何婉瑩並未往心裡記。
淩紅舟一臉的詫異,她是真的不知道,想起喬如龍不久前的車禍,關於那起車禍的傳言很多。
葉清雅道:“喬如龍,你怎麼這樣啊?他是我乾弟弟,昨天是我打電話讓他接我,今天也是我叫他過來的,你自己心理陰暗,彆把其他人想得跟你一樣行嗎?”
喬如龍感覺心跳一陣加速,他對葉清雅並無愛情,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不介意,他和葉清雅離婚的事情並未聲張,所以許多人還不知情,你葉清雅多少也要顧及我的感受,當著我的麵和一個小年輕出雙入對,你將我喬如龍的顏麵置於何地?
何婉瑩開始對這個年輕人並沒有在意,現在已經完全被他的評論提起了興趣:“你怎麼就能夠認定作者是從武則天那裡得到了靈感?”
何婉瑩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這幅字頗見功底,”
葉清雅小聲道:“他跟你聊什麼?”
何婉瑩想了一下道:“就寫一篇王冕的《墨梅》。”
中國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則天尤其精於飛白書和行草書。曾以飛白書寫大臣的姓名進行賞賜,書法造詣可見一斑。
喬如龍向遠處正在和何婉瑩侃侃而談的許純良看了一眼,低聲道:“你瞧瞧,你瞧瞧啊,他最擅長就是投機專營,利用一切機會往上爬,小雪看透了他所以跟他分手,他不甘心,所以又開始打你的主意。”
“有事?”
許純良指出之後,何婉瑩不禁笑了起來:“後生可畏,你這個年輕人還真是了不得,你不說我都沒留意呢。”
何婉瑩一手小楷寫得也是不錯,通過書畫交流感情是淩紅舟最擅長的手段,不然她也不會和這麼多重要人物搭上關係,她當然不會把許純良放在眼裡。
葉清雅淡然道:“沒什麼可說的,有件事沒告訴你,我和他已經離婚了。”
何婉瑩和許純良也過來了,兩人聊得頗為投緣,何婉瑩道:“清雅,你這個弟弟可了不得。”
他撚起一支長峰狼毫,以瘦金體寫道:我家洗硯池頭樹,朵朵開淡墨痕。不要人誇顏色好,隻留清氣滿乾坤。
其實何婉瑩一命題,所有人都明白,她以《墨梅》為題的意思,她是要告訴眾人,丈夫為官兩袖清風。
許純良之所以選擇瘦金體,是因為瘦金體更見風骨,也因為他和葉清雅的結識也是從瘦金體開始。